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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跑,就是將後背完全交給敵人。」
祠堂之中陷入死寂,昏黃的燭火搖曳在他們的眼底。
南衣的聲音充滿了困惑和猶豫:「那不逃跑,難道等死嗎?」
「對,你只能等死。」
謝卻山忽然上前一步,抓住南衣的手腕,硬生生拉著她的手往前送了一寸,她的刃尖就抵著他的心口。
南衣一驚,反而想竭力收回自己的手。
「你明明都朝我拔出了匕首,可你不敢殺我。你永遠只能做個懦弱的女子。」
他似乎在激起她的怒意。
「謝家都不敢做的事,我更不敢!」南衣慍怒地盯著謝卻山,「但是謝卻山,我不怕你了。」
謝卻山面色一狠,抓著南衣的手腕一擰,將她整個人按在立櫃上。轉瞬之間,她手中的匕首就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這番動作也確實耗費了他僅存的一些力氣,謝卻山一手扣著南衣的手腕,另一隻手抵著立櫃的架子,手上青筋暴起,極力支撐著他的身形。他口中的血腥之氣隱隱約約撲在她的臉上。
「你是個有趣的玩物,所以我留你一命,但你好像忘了自己的位置。」
刀刃就這麼抵著脖頸,南衣不可能不害怕,但她依然迎著謝卻山的目光,回望他。
「你敢在謝家祠堂殺我嗎?」
兩人對峙了許久,誰也沒有動。
「我不怕你,因為你也比我好不了多少,我們都是喪家之犬。」她的話含著顫抖,卻字字句句打在他臉上。
謝卻山鬆了手,退了幾步,仰頭望向林立的祖宗牌位,光影落在他眼底,似有閃爍的淚光一閃而逝。
「滾。」
南衣走了,一切歸於寂靜。
謝卻山望著空蕩蕩的照壁,人終於支撐不住,身形晃了晃,緩緩地滑坐下來。
一抹苦笑浮上他的嘴角。
……
夜幕已沉,整個瀝都府都被籠罩在寧靜的月光之中。
街頭打更的梆子聲敲響,借著風傳出去很遠,連望雪塢深院的祠堂處都能聽見。
謝卻山仍在祠堂裡,他席地而坐,從袖中取出一套工具,竟是一套袖珍的紙墨筆硯。墨是特製的無色墨,蠅頭小楷落在紙上,水痕很快就消失了,信箋上毫無痕跡。
寫完信後,謝卻山將信箋封入蠟丸中,隨後用袖中弩機射向高牆外。
細微的動靜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但一切又在暗中悄無聲息地發生著。
打更人於高牆外撿到了蠟丸,若無其事地揣入懷中,繼續敲著梆子打更。
第15章 貞烈婦
幾日後,謝衡再出殯。幾乎大半個瀝都府的百姓都來相送這位宅心仁厚的謝氏嫡長子。
送葬隊伍從望雪塢蜿蜒到城門口,漫天飄揚的紙錢猶如一場聲勢浩大的雪。
這個冬日狡猾地以各種各樣的形式將寒冷送到人的心底,沒有人能在這場大雪裡望到盡頭。
南衣被夾在隊伍的中間,四面八方都有能堵著她的人,她無處可逃。
謝卻山獨自走在隊伍外圍,無人願意跟他同行。走著走著,隊形就散了,他不動聲色地行至南衣身邊。
「怎麼還乖乖留在這裡,不是要逃跑嗎?」
他的聲音不響,只有她能聽到。
南衣抬眼看謝卻山,連日的守靈讓她臉上有了幾分憔悴,但並沒有頹喪之色。
「不是大人你說的嗎?逃跑沒有用。」
「你這會倒是聽話。」
「既然跑不掉,我想我得死在您面前才是,不然不是讓您無趣了嗎?」南衣的表情很是乖巧,語氣卻有些陰陽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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