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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顏駿的手不自覺地鬆了一些。
「求你……不要用這麼荒謬的理由折磨我……求求你……殺了我吧……」
這還是她第一次如此真切地哀求他。
過去的她都是逆來順受的,縱然身陷囹圄,還要端著幾分傲骨,膝蓋跪下了,但心裡從來沒有跪下。
可這一次她居然開口求他了,完顏駿的心裡被撕開了一道口子。
極怒和極懼的心情在他心裡燒著,此刻又像是被一盆冷水兜頭澆下,火焰驟然熄滅,他還沒緩過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等他回過神來,他已經解開了徐叩月的繩子。
他知道自己在冒險,可她求他了!這不是這麼多年一直藏在他心底裡最陰暗的渴望嗎?
連徐叩月都不曾記得了。
他心軟了。也許徐叩月沒騙他,沒有什麼傳位詔書。她雖然是俘虜,但他把她養得很好,遇事就只會哭。這種女人,稍微一點苦頭就能讓她屈服。
可這些也只是猜測,他怎麼敢相信徐叩月!這個女人從來就沒對他動過感情,她的一切服從都是假的。
他的內心在反覆掙扎著,繩索雖然鬆了,但他緊緊地箍著徐叩月的肩:「別騙我。」
他分明是這個權力遊戲的絕對主宰者,語氣裡卻隱隱像是哀求。
人心是這個世上最複雜的遊戲。
你要凌駕於眾人之上,便不能動情,你要動情,就別想立於不敗之地。
「我不敢騙你。」徐叩月仍在抽泣。
「你要是騙我,我會讓人折磨你的母親,你的妹妹,你就算死了,我也會讓士兵們來踐踏你的屍體,把你扔到荒郊去餵狗,你做鬼也別想安寧!」
「好,」徐叩月空洞地望著他,回答道,「如果我騙你,我們一起下地獄。」
完顏駿鬆了手,踉蹌地退了幾步。
他擺擺手,讓女使們服侍徐叩月回到房間。
他暫時放過了她,他很希望徐叩月沒有騙她,但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他不敢冒險,對徐叩月的監視和禁錮更甚。如果真的有傳位詔書,那一定會有人來接頭。完顏駿不可能完全放棄這一種可能性。
——
營救徐叩月的計劃還在謀劃著名,南衣突然接到了一個臨時的差事。
有一封密信,要送給秉燭司中最神秘的諜者「雁」。
因為黑鴉營的雷霆之勢,秉燭司的大部分諜者都在靜默,而南衣是個新面孔,不會惹人懷疑,傳信的事便落在了她的頭上。
這個代號,是南衣心裡的一根弦。她曾在謝小六面前披了「雁」的身份,讓自己有了一個安全的處境,也因為邁出的這一步,她陰錯陽差真的進了秉燭司。她有些感激這個人,又有些惴惴不安,怕被揭穿。她更好奇「雁」到底是何人,天衣無縫地策劃了陵安王進城的計劃,又靜悄悄地蟄伏在暗處。
這根弦寂靜了許久,都快要被遺忘了,忽然有人撥弄了一下,在她心裡引發了一場不小的地動。
土地像前。
曾經被鶻沙劈成兩截的土地公公石像已經被附近的百姓用黏土粘了回去,為了遮住裂縫,石像上纏了根藤蔓,竟有種莫名的生機感。
香爐也換了個新的,上頭三三兩兩插著香。說來也奇怪,亂世裡的神,連自己的神像都庇佑不了,談何庇佑世人?可每一炷香上燒的,都是求神者真切的無助和希望。
南衣把密信的竹節藏到了香灰裡,按理說她應該馬上離開,但她卻忍不住在附近的街角踱步,想看看到底會是誰來接頭。
南衣緊張地看著街上的人來人往,一張張都是陌生的面孔。
對於雁是誰,她心底裡有一個隱約的猜測……但那個猜測太過大膽和荒謬,每每一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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