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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月回嘆了口氣,道:「對方是算準了,就算我有懷疑也不會阻止,因為我是個唯利是圖的人……我也是他計劃裡的一環,甚至是他計劃成功的關鍵。」
駱辭這才覺得後背一涼——慣常只有東家算計別人,沒有誰能算計到東家頭上。
對方究竟是個什麼人?
章月回閉著眼,眉頭微微蹙起:「最奇怪的是,謝卻山為何會消失?計劃都已經成了,他沒道理在這個時候引火燒身。」
「對了東家,您讓盯著的那個謝家寡婦,昨日突發惡疾,被挪去了外頭的莊子。」
章月回哂笑一聲:「看來這個人也不在瀝都府了。」
「他們到底在搞什麼?」駱辭也覺得愈發困惑了。
默了許久,章月回依然是沒什麼頭緒。謝卻山和那個秦氏一同消失,這是一件旁人未必能注意到,卻十分古怪的事。
這個小寡婦,到底是個什麼來頭,怎麼跟誰都能扯上關係?偏偏幾次都殺不掉,棘手得很。
「先盯著謝六吧。」章月回揉開眉間憂思,緩聲道。
望雪塢中,又成了岐人統治的地盤,四下都是守衛的岐人,甚至比之前更密不透風。
謝穗安平靜地坐在梳妝檯前,看著鏡中的少女,烏黑長髮披落肩上,面上不施粉黛。她該做的事都完成了。
送走三叔一家和嫂嫂,殺了叛徒黃延坤,幫宋牧川穩住了瀝都府的局勢,接下來,她就只剩一件最重要的事了。
謝穗安拿起手邊的剪子,一寸一寸,安靜而決然地將長發剪短。
龐遇的死訊已經由一份加急的軍報遞進瞭望雪塢,所有人都知曉了。她的悲傷終於變得名正言順。
甘棠夫人和陸錦繡剛進院,準備安慰謝穗安時,卻見那扇閨房的門緩緩開啟,謝穗安抱著一個牌位走了出來。
已經剪短的頭髮簡單地挽在腦後,她一身素衣,鬢角簪一朵白花。
陸錦繡驚得腿下一軟,她意識到了什麼,厲聲問道:「小六!你這是做什麼?!」
謝穗安堅定地捧著龐遇的牌位,道:「亡夫已逝,我願入佛門,終生與青燈相伴。」
「你瘋啦?!我養你這麼大,不是為了看你自斷前程的!你這個不孝女!你鬆手——又沒有成親,做不得數的!」陸錦繡瘋狂地去拉扯謝穗安,她瞬間失了教養,撲上去像個潑婦一樣要奪她手中牌位,但她立得紋絲不動,旁人撼動不了半分。
甘棠夫人卻注視著自己的妹妹。謝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反骨,必須自己撞了南牆才行。
「值得嗎?」她問。
「值得。」她答。
甘棠夫人嘆了口氣,道:「你想好了,便去做吧。」
於是謝穗安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入了後山佛堂。那是謝鈞的軟禁之地,她進去之後,不可能再出來了。
但甘棠夫人知道,她是在用這種決絕的方式,接過龐遇的擔子,去保護那位天下新主。
那朵屬於謝穗安的絢爛的花,還沒綻放就被埋在了佛堂那扇朱門外。
這也讓那些試圖從謝穗安身上得到一些端倪的人,又斷了線。
徐晝看著跪在佛像前的少女,初見時她身上那些斑斕的色彩都褪去了,只剩下一種眩目的白,像是來自遙遠天際的日光。
「殿下,以後就由我來保護您,直至您順利登基,直至我死去。」對著佛像,她一字一句,如同立誓一般堅定道。
徐晝覺得惋惜:「謝六姑娘,何必衝動。」
「殿下,我並非衝動行事,」謝穗安蒼白地笑了起來,「上回從佛堂出來後,我的失態險些暴露了殿下的藏身場所,我意識到我的性子並不適合在複雜環境裡做一個諜者。我索性便隱到黑暗裡,做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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