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修出上丹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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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神魂，就是煉上丹田，即道家所說的“煉神還虛”。

在龍晴派時，金梓鳴曾多次觸及煉神返虛的初級階段，肉身僅剩軀殼，近似於“虛化”。

“小城裡，我有大把空閒時間，何不再度朝“虛無”發起衝擊？說不定能提升元神，助我幹掉魂蟲。”

他開始增加打坐時間，有意識地在深度入靜中，追尋虛化血肉與骨骼，僅存空殼的神妙感受。

甚至，他更進一步，嘗試將面板也化掉，整個人化為空氣或靈氣，意識暢遊世間，彷彿與時間長河共存。

他體會到深邃、空靈與玄妙，萬物變得純粹與簡單，卻又暗含道韻。一種明悟湧上心頭，他似乎開智，能更快發現事物的本質。

空殼感逐漸變得想來就來，徹底虛無之感，也時常能夠觸達。

每天堅持這種與天地相合的修行，一年後，彩色魂氣凝結成一個緊實的圓球，如同一顆璀璨明珠。

苦行僧般的修行，並非都會高效，冥冥中他感應到，如果沒有新的功法，已很難提升。

人腦終有極限，既然技巧暫時走到盡頭，在沒有指路明燈的情況下，唯有靜下來，打磨心境。

有一次，黃秀才一家去山上的寺廟上香，為防備野獸或盜匪，強拉他隨行。

在寺裡，聞著檀香，聽著佛音，看著虔誠的信徒，他發現彩色魂珠更加圓潤剔透。

主持亦說他與佛有緣，贈予不少經書，回去之後，金梓鳴有空便在河邊閱讀。

心經讓他明白，人所有的煩惱皆來自慾望之未達，他才二十多歲，不可能沒有欲求。

他依然可以樹立高遠的目標，只是當遇到煩惱時，暫時降低訴求，改成一個更易實現的階段目標，何來的煩惱？

而在實現之後，再逐步抬高目標，引領自己不斷向上。

武館有一個少年叫阿明，青梅竹馬的妹子不顧山盟海誓，與一位新進秀才定親，他痛苦不堪，自暴自棄，還影響其他學員。

老賀很惱火，想要動手收拾這個小傢伙，被他勸阻。

他將少年叫到自己房間，拿出紙和筆，說道：“阿明，你給我寫出那位妹子的二十個缺點。”

“好吧，金師傅。”少年迫於淫威，勉強拿起筆，斟酌半天，才堪堪寫出四條：

“有時對我態度不好”、“我媽不太喜歡她”、“性格有些古怪，有時我不明白她到底想要什麼”、“不太會做菜。”然後，就再也寫不出了。

金梓鳴啟發道：“小明，你再想想，比如她對你父母是否孝順；她的愛好，你是否有興趣；他對你練武的態度；如果你以後沒有穩定收入，她還會對你好嗎？”

阿明頓時腦洞大開，一下子羅列出將近三十個缺點。

金梓鳴拿起那張紙，滿意地看了看，隨即將它摔在小明臉上，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既然這妞是這路貨色，你傻啊，還如此念念不忘？

你應該馬上請兄弟們出去喝酒，慶祝提前甩掉一個滿身毛病的小妞，祝賀你從此得到解脫，可以去找更好的姑娘。”

小明一愣，想想還真是這個道理，趕忙道謝，興沖沖地拉人喝酒去了。

當你無法得到一個人或一件東西，不妨把他想得一錢不值，還能高高興興地奔向新前程，何樂而不為？

為磨礪心性，他開始觀察凡人的日常生活，看他們的喜怒哀樂與悲歡離合，甚至去體驗下層人民的艱辛。

一個冬季的深夜，他在河邊發完呆，回家路上遇到一對衣著樸素的中年夫婦。

兩人興高采烈地挽著手，男的像是碼頭扛貨的工人，他興奮說道：“老婆，今天運氣真好，一直都有活兒，居然賺了二十三文銅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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