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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所言極是。」她說,「妾知曉,皇后與國公夫人是一樣性情,賢惠仁善,從不拿人往壞處想。」
說著,她卻又嘆口氣,道:「妾時常想起當年,有一回去京中見她。那時,她雖已經誕下了大公子,可終究身體弱,遲遲不曾再懷上。皇后的祖母因此不喜,便張羅著要為國公納妾。妾便勸她,說此事萬不可答應。這妾侍,有了一個便有第二個。實在是要納,也要自己去物色人選,找一個聽話的才是。可國公夫人說,此事她不願插手,只憑姑氏主張。妾是外人,到底不好說什麼。過了幾年再去看她,她已經生下了皇后,看著妾,卻唉聲嘆氣。說妾當年的話語,竟是都說中了。那妾侍一個一個進門,國公也少到了她那裡。妾那時雖是心疼她,卻也無法,只能勸解幾句。過沒多久,妾在洛陽就聽到了她去世的噩耗,當真是天不開眼……皇后那大喜之日,妾就心想,若是她還在,也不知多高興。可她不在了,賓客卻要對那幾個妾侍賀喜,豈非教人心中難過?」
說罷,她說著,聲音哽咽,眼圈也紅了,用袖子拭了拭眼角。
「皇后切莫嫌妾囉嗦。」她望著我,情深意切,「妾說這些,都是為了皇后好。皇后與上皇自是不可與國公和夫人相比,可道理卻是一樣的。朝中宮中,乃比國公府複雜百倍。皇后若似夫人那般柔軟性情,與世無爭,全無防備,就算上皇待皇后再好,也不可保得一世安寧。」
我倒是沒想到,四姨母今日見我,是要與我說這些。
「如此,」我頷首,「不知四姨母所說的爭,又該如何?」
四姨母的目光朝邊上掃了掃,聲音壓低:「妾冒昧,皇后恕罪。皇后與上皇成婚已近兩月,不知月信如何?」
我愣住,耳根不由一熱。
「仍是如常。」我說。
四姨母有些失望之色,但很快消失,道:「皇后還年輕,子嗣之事,可不急於一時。但皇后萬萬要防備著上皇身邊拿著此事進讒言,讓那些心懷不軌之人,往上皇身邊塞人才是。宮中之事,皇后都是見得多的。誕下皇子的嬪妃,無人不是得隴望蜀,覬覦中宮之位。」
我說:「那也是無法之事,古來天子,誰人不是坐擁六宮。嬪妃是少不得的,為上皇子嗣計,本宮也不能阻撓上皇充實後宮不是?」
「皇后所言極是,」四姨母忙道,「妾萬不敢勸皇后去做那不賢之事,不過皇后乃飽讀詩書之人,當下亦可想一想,歷來那穩坐中宮之人,都有何共通之處?」
我看著四姨母,道:「還請姨母提點。」
四姨母目光深深:「妾淺薄,且妄言一句。歷朝歷代,地位穩固的皇后,無不根基深厚。就算起初出身微末,亦可扶持母家親族,為左右臂膀。唯有成為那參天大樹,才無人可撼動。」
第二百五十九章 隱情(上)
說了半天,終是到了這件事上。
我淡淡笑了笑,也嘆口氣。
「此事,我又何嘗不曾想過。」我說,「可姨母也知曉,我家中,三個弟妹年紀尚幼,能依靠的,唯有兄長一人而已。就算要讓家人做那左膀右臂,也一時急不來的。」
四姨母忙道:「何言沒有?所謂手足,也不拘國公府裡的,堂表親戚也都算啊。便如合郎,他是皇后表弟,如今年將二十,正是大展宏圖的年紀。」
我頷首:「如此,不知合郎讀書如何?今年開了秋闈,合郎應試不曾?」
四姨母臉上的笑意微微有些僵,說話的語調變得小心:「今年秋闈之事,他父親身體不好,合郎是個孝子,就留在家中照料父親,不曾去應試。妾今日來覲見皇后,亦是為了此事。上皇這新朝之中任人唯賢,還說舉賢不避親,朝中的文武官員,五六成都不是科舉當上的。既然有這齣仕之路,又何必等明年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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