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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為話說到這個地步,均瑤多少應該明瞭。哪成想她感情勝於理智,只想讓榮王解脫,別的一概不論。不管我如何拉扯,她油鹽不進就是不肯起來,一個勁兒地磕頭喊話讓沈滌塵儘快賜死榮王。
殿內「嘩啦」一聲巨響,我也顧不得均瑤,將圖南留下陪她,自己則奔回殿中。
一對兩個半人高的青釉柳葉瓶打碎了一個,侍女們正蹲在地上收拾一地的瓷器碎片。見我匆匆而來,沈滌塵指著那本被擲出去將瓶子打碎的摺子,對我道:「你看看!看看!這些諫官一個個的,都在說朕什麼?」
不必去看摺子上的內容,就是想也知道必是有諫官以斬榮王一事來諫言了。
我將摺子收好放回到桌上,順手將安神的香點上。
沈滌塵還在生氣:「這幫人就是吃得太飽,被朕護得太好!」他指著門外均瑤的方向,道:「她也如此!真該將這群人撥到前線去,讓他們也看看士兵是如何在戰場上廝殺的。等他們真的見過晌午還與自己說笑的同袍,不到入夜便已經馬革裹屍。屆時他們才會明白朕!」
我輕拍著他的背替他順氣:「陛下息怒……」
此時有著輕甲計程車兵進殿來報:「陛下,秦戊將軍已經點好了兩千軍士整裝待發了。」
秦戊所率的,是沈白嶼曾經的府兵,沒想到這些府兵已經收歸沈滌塵麾下了。
沈滌塵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情緒得到平復。他扭頭將桌上一塊令牌遞給這位士兵,對他說道:「斬了吧,順路把朕的這份薄禮帶給沈柏琛。」
士兵拿了令牌一刻也不耽誤,徑直離開。
我也顧不上沈滌塵,趕到均瑤跟前,蹲下身就要扶她:「陛下下令斬了。均瑤,起來吧。」
均瑤重重地磕了一個頭,高聲道:「謝陛下!」這才在我的攙扶下起身。
天寒地凍,加之跪的時間又長,她一個踉蹌險些摔倒。我想將她扶到暖閣中暖和暖和,同時吩咐圖南替她備下車馬,可都被均瑤婉言謝絕,甚至將身上披著的大氅遞還給圖南,自己轉身一瘸一拐地離開。
看著她單薄的背影,我心都被揪緊,風如同利刃劃過臉頰,這樣的疼痛竟讓我感覺有幾分快意。
世間的事難如人料。
沈滌塵將榮王的頭送給沈柏琛並未能震懾住沈柏琛,反而叫他越發激奮。短短數日,已經越過璋州與宛州之間的昶河,打到了宛州境內。
偏偏賢王和陳翀都還未返回,沈滌塵為此已經是急得焦頭爛額,嘴角也急出一個火癤子。好幾夜裡我半夜醒來,都看到他在擦拭自己的鎧甲和佩刀。看樣子是已經在心中生出了御駕親徵的心思。
今日傳回的戰報又是敗退的訊息,沈滌塵無力地將手肘拄在桌上撐住額頭,就連阮言一帶著琉璃瞳來找他調整尺寸也提不起興致了。
「放那吧,」沈滌塵對阮言一道,「朕此刻實在沒有心思,晚些時候再差人去請先生。」
阮言一也不多言,將琉璃瞳放在桌上就要退下。
我將他送到門口,他小聲問我:「近來可好?我看你消瘦許多。」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卻聽沈滌塵道:「先生留步。」
「陛下有何吩咐?」阮言一駐足。
「我自小就有耳聞,說阮氏能掐會算,太祖每每出征之前,都要讓阮氏先祖先替自己卜上一卦,以測吉凶。若是先生不介意,可否也替朕卜上一卦?」
阮言一抬腳回到殿中:「樂意之至。」
他從袖中取出龜甲銅錢,像上次替我卜卦一樣一番操作後,嘴角微微揚起,對沈滌塵拱手道:「恭喜陛下,恐怕這一兩日就要有好訊息了。」
沈滌塵將信將疑,但仍因他這句話而一掃臉上陰霾。對他道:「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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