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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徐良娣這一招已經是想要取我性命了。
若我去救父親,路上艱險,難保不會喪命。真要是平安回來,我一個女子獨自外出,還進了土匪窩,如何能做儲妃?就是皇上為了李家有心保我太子妃之位,那沈滌塵只怕也不會再與我親近了。
若我不去救父親,父親要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必將一生生活在愧疚中。她只是千算萬算沒有算到,張念會一路幫我保護我。
我若去了她可以借刀殺人,我若不去她便誅心。唉……柔柔弱弱的一個女子,心腸卻是黑的。
我不是沒有想過揭穿她。只是沈滌塵需要徐良娣的父親,他要是不想追究,那任我磨破了嘴皮,搬出多少鐵證都沒有用。我與他本就是一體,於他沒有好處的事,於我也沒有什麼好處。所以我也僅僅只是對徐良娣加強了防備。
我看著手中的紙條,故作驚訝的樣子,對跪著的徐良娣說:「徐良娣……你……你這是要置我於死地啊……」說著聲音已經哽咽。
沈滌塵抱住我替我拭去眼角的淚水。
徐良娣哭訴:「太子殿下,太子妃恕罪!妾並非存心的!妾從未想過要置太子妃於死地呀!」
沈滌塵面無表情,我此時也拿不準他對徐良娣是個怎麼樣的態度。只得擠出幾滴眼淚,淚眼婆娑地直視沈滌塵的眼睛,委屈地喚道:「殿下……」
「皎皎,你想如何處置。」沈滌塵輕撫我的背,如是問我。見他如此態度,我心中已經明瞭了。
哼,狡猾。若真想處置,自己在玉虹殿就處置了,還何須帶到我面前來鬧這一通?要麼就是想讓我做壞人小懲一番,避免我日後再用此事對徐良娣發難;要麼就是根本沒想處置。
我才不要做壞人。我起身走到徐良娣身邊跪下,道:「殿下,臣妾相信徐良娣的為人,況且此事已經過去,請殿下念在與徐良娣的恩情上,免除懲罰吧。」
沈滌塵顯然沒有料到我會如此反應,沉默了許久說道:「太子妃仁慈,既如此,徐良娣禁足一個月,罰俸半年。」
我與徐良娣叩頭謝恩。
其實禁不禁足本也沒什麼要緊,徐良娣本就不太離開玉虹殿。只是這次竟是連琴也不彈了,魚也不餵了,畫也不作了。有時候我在藏書閣閣樓上看一天,既不見她開窗,更不見她走出玉虹殿的門。這使我平白地少了許多消磨時光的樂趣。虧得現在有三兩同我作伴。
臘月初五的時候沈滌塵照例來陪我吃飯。這一頓飯他都愁眉不展,我給他遞過去一杯茶,問他:「殿下今天怎麼了,臣妾可否為殿下分憂?」
沈滌塵細細品了一口道:「好茶。」他放下茶杯,望著窗外的大雪,聲音中帶著不易察覺的委屈:「父皇對我還是有所猜忌。父皇把六弟從蜀地召回了。說讓他回來過除夕新正。」
我之前就提醒過他,難走的路在後頭。帝王術最重要便是制衡,如今皇上身體康健,你又是太子。皇上如何能看你一家獨大?
這些我都知道的道理,沈滌塵自然也知道。可他總存著一顆兒子的心,覺得自己的父親會信任自己,也會放心自己。只要自己規規矩矩踏實肯幹,展露自己的才能,父親就會歡喜。到頭來得到的卻是父親的忌憚和猜疑。
我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只得說:「六弟三年未回宮,父皇只是想他了。」這話說出來我自己都不信,但沈滌塵還是點點頭。
很快就到了除夕的家宴,蘇嬤嬤給我拿來一件正紅的襖子,這是為了此次家宴而做的吉服。如今中宮之位空缺,合宮上下的女眷只有我能穿正紅。
「真好看!」鵝黃幫我整理著衣服,說道,「據說衣服上這些珍珠是今年沿海進獻上來的兩斛裡一顆顆比對著挑的,總共也就挑了不到一斗。」
聽著鵝黃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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