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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禁軍進來拖走了徐時笙。她不哭也不鬧,經過我的時候,她無聲地對我說著什麼。這次我看清楚了,她說:「對不起,不得已。」
我沒有一點劫後餘生的喜悅,也沒有洗刷冤屈的豁然開朗,只剩下兔死狐悲的淒涼之感。我明白她,她恨徐家,也恨沈滌塵,還恨自己。
不過徐時笙的攀咬毫無成效。沈滌塵既不會處置徐時笙,也不會處置徐家。起碼現在不會。徐家如今正是得力的時候,沈滌塵還不能失了這個助力。
沈滌塵說我受了驚嚇,特意親自送我出門,他接過隴客手中的大氅替我披上,對我道:「夜裡風涼,皎皎,你受驚了。」
我將額頭抵在他的胸前,帶著哭腔道:「陛下,皎皎自嫁給陛下以來,日日掛懷陛下。陛下與皎皎少年夫妻,這份情誼別人又怎麼瞭然……」
沈滌塵輕輕拍著我的背安撫我:「朕知道,朕都知道。你先回去,朕得空了再去看你。」
「嗯。」順從地點點頭,我問他,「陛下……鵝黃受了傷,不好再侍奉張將軍。她是皇祖母交予我手的,我想把鵝黃帶在身邊養傷。」
「好,依你。」沈滌塵沒有猶豫。他現在巴不得我快把鵝黃帶走,他還是不信我。
我命人把鵝黃挪動到暫居的東明殿中以方便照顧,阮言一則被沈滌塵留在了張念身旁。好在鵝黃只傷到了皮肉,筋骨無礙。倒也不需要阮言一特別看護。
經過這一番事,我連夜寫下一封家書,鵝黃叫來在宮中當差時的姐妹,替我送了出去。
第71章
次日清晨,我從床上坐起身,喚了兩聲圖南。圖南端著熱水和毛巾進來:「娘娘今日怎醒得這麼早,外頭雞還沒打第二遍鳴呢。」
其實我並非是起的早,而是整夜沒有閤眼。徐時笙說的沒有錯,我確實心中焦急難熬。沈滌塵遲遲不肯擬定我的封號品階,說明他還沒斷絕立張念為後的心思。
不行。絕對不行。我回到這牢籠中不是再做回一枚棋子,一個物件的。那樣和當時便死在吳家村何異?我已經厭倦了仰人鼻息,朝夕可亡的日子了。家族的支援、夫君的憐愛,這些都不夠牢靠。唯有自己手中握著權勢的劍,說出的話才能擲地有聲。
這後位我志在必得。張念同樣也留不得。
不知道那封家書有沒有安全到達李府……
「娘娘……還有一事……」
見圖南吞吞吐吐,我放下手中把玩著的戒指:「你說。」
「萬娘娘來了,來了許久。我本想請她先回去,待娘娘您醒了再差人去請她,可她執意要在前廳等。」
「為的什麼事?」我將一隻釵遞給圖南。
圖南接過我遞去的釵,將它插在我的髮髻上:「萬娘娘不肯說。」
就算她不說,我也能猜到個七八分,大抵也就是為了徐時笙而來。我還記得徐時笙那樣悲愴且無助的眼神,記得她反反覆覆無聲地對我說的「對不起,不得已。」。豆兒心善,徐時笙或許也是真的不得已。
可鵝黃呢?鵝黃平白遭受這無妄之災,她難道不無辜嗎?張念呢?張念就該被算計嗎?
我照著銅鏡,舉手將圖南剛替我插上的釵子取了下來,不緊不慢地重新在首飾盒中挑揀。
見我遲遲不接話,也沒有動作。圖南明白了我的用意,道:「奴婢這便去打發。」
我停下手中的動作,隨意抓了一隻釵,叫住已經出了門的圖南:「就它了,圖南,來替我插上。」
圖南去而復返,一邊替我整理著髮髻,一邊道:「娘娘真要去見嗎?」
「早晚也是要見的。不如就今天吧。」
「嗯……」圖南把鏡子遞給我,「似乎不太搭今日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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