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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葉奶奶那打電話。

一個電話打的是北京魯家菜。

電話響了三聲，那邊便被接了起來，「魯家菜歡迎您，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您嗎？」

沈美雲驚詫電話的接聽詞，太過現代化了，她足足沉默了幾秒，這才說道，「志芳？幫我喊下魯師傅過來。」

曹志芳聽到對方的聲音，這才鬆口氣，「美雲，是你啊，我還以為是找我們飯店定菜的客人呢，你等等我啊，我現在去找魯師傅。」

三分鐘後。

魯師傅重新撥打電話過去，「美雲？」

沈美雲單刀直入，「魯師傅，手底下能抽人出來嗎？給我送幾個來南方，我打算在這邊做餐飲，最開始的話可能是從擺地攤開始。」

這太過突然了。

魯師傅足足沉默了好幾秒，「送人去南方？」

沈美雲嗯了一聲，「最好是你帶的徒弟，他們手底下有做菜功夫的，選做的好吃的過來，這邊大市場一個賣飯的都沒有，我這樣和您說吧，過來就是撿錢一樣。」

得！

一句話把魯師傅給打動了，「黃豆他媽最近剛好出事了，急著賺錢跑私單，我把他給你送過去。」

「一個不夠。」

魯師傅，「小六也給你？」

他掰著指頭算，「我們就這些人了，在給你魯家班這邊忙不過來了。」

三層樓的酒店，後廚每天忙的跟火燒屁股一樣。

沈美雲，「兩個就兩個吧，給他們買到羊城的票，儘快過來。」

「對了，您那邊可以繼續收徒了，儘量多收一些，我這邊全部接受。」

這收徒說的跟收大白菜一樣，哪那麼容易啊。

能進魯家班的這都是經過考驗的，而且是自家人了，這年頭講究一句話，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這些魯加班的小徒弟們，對待魯師傅將來可是要給他養老摔盆子的。

「這怕是不容易。」

魯師傅吭哧吭哧憋了一句。

沈美雲思索了下，「我送一些退伍的老兵過來，到您那學一個月怎麼樣？」

這叫速成班。

魯師傅，「……」

「美雲啊，你還是別為難我了。」

魯家班的那些廚藝，都是不外傳的，能給他當徒弟的都是下跪磕頭敬茶，在祖師爺那發誓了的。

這讓人家人民子弟兵來，不合適啊。

真不合適。

眼瞅著這個不方便，沈美雲只能作罷，「那算了，您快些讓黃豆和小六過來。」

魯師傅，「我知道了。」

等掛了電話後。

沈美雲思索了下，又給遠在哈市的季長崢打了一個電話，「季長崢，我這邊缺人了，你在給我送一批，能打的，和炊事班的我都要。」

這——

季長崢，「能打的我能給你找，炊事班的話，這個要找老崔了。」老崔便是漠河駐隊的司務長

了。

「你給我聯絡？」

她現在又記不得漠河駐隊的電話。

季長崢，「你要多少？」

沈美雲掐著指頭算了算，「十個肯定是要的。」

季長崢聽到這話，沉默了下，「生意又擴大了？」

沈美雲噯了一聲，「又發現了個新商機，季長崢你別急啊，等我這邊生意越做越大，你那些沒工作的戰友，都送我這裡。」

這話，讓那頭的季長崢心裡頭如同沸水一樣滾了又滾，他緊緊地捏著話筒，半晌才道，「美雲。」

謝謝你三個字，到底是沒說出來的。

等掛了電話後，季長崢站在話務室面前，情緒久久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