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策反白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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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庭千秋也不惱，上前看著白帝，幽幽道：“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痛失最後的至親，還是最疼愛的女兒，心中一定很痛苦絕望，可這就是紫仙想看到的嗎？”

紫仙兩個字，彷彿具有特殊的魔力，直刺白帝心間，但也僅此而已，並沒有其他動作，依舊如同死人般。

“拿出你該有的魄力，亦如當年摯愛親兄隕落時，能化悲憤為力量，屠盡敵族所有，為他們報仇，這才是我認識的戰神白帝。”司庭千秋看著白帝，聲音逐漸肅穆。

可白帝依舊沒有理會，心如死灰狀態下的白帝，彷彿沒有什麼能夠觸動他，白紫仙的名字都只是讓他內心微微一刺而已。

“如果面對無敵仙帝，沒有這般膽量，那就收起你的痛苦，現在的你，只會讓世人覺得你無能。”

司庭千秋繼續道：“紫仙為了不連累你，不連累仙戰宮，敢於一人承擔所有，而你，又為她做了什麼，只是在這痛苦絕望，在這心如死灰，以你的淒涼彰顯無能，還有什麼？”

肅穆低沉的聲音，一字一句都彷彿直指心靈，讓白帝渾身劇顫，如雕塑始終不動的他，終於有了動靜。

他緩緩抬頭，看向司庭千秋，本是暗如死灰的眼瞳，這一刻竟是迸發出可怕的鋒芒，雖是一閃即逝，卻變得不一樣了。

“還有什麼？”

白帝重複著司庭千秋最後那句話，像是對自己靈魂的拷問。

做了什麼嗎？

除了在這裡悲痛欲絕，什麼都沒有。

“這樣的你，根本不配做紫仙的父親。”司庭千秋嘴角閃過一抹不易覺察的微笑，趁勢再道。

白帝身軀再顫，轉而苦澀自嘲。

是啊，他確實不配！

他求了情，下了跪，可最終還是眼睜睜看著紫仙，在他面前飛灰湮滅，卻連出手相救的勇氣都沒有，如今卻在這裡悲懷，痛不欲生。

悲痛個什麼？

明明最該做的卻沒做，卻要彰顯出偉大的父愛？

證明自己有多了不起嗎？

“你說的沒錯，我確實無能，確實不配為父。”白帝自嘲著承認，司庭千秋的話，彷彿讓他認清了自己。

“所以呢？”司庭千秋趁勢問道。

白帝看著他，自嘲苦笑有所凝滯，似不明所以。

“正如我剛才所言，要麼拿出你當年的魄力，血債血償，讓紫仙能死得瞑目，要是畏懼，就收起你現在廉價的痛苦。”

司庭千秋直視著白帝，一字一句肅穆道：“你已經錯了一次，還要錯過最後能為紫仙做的嗎？”

這才是司庭千秋最終意圖。

白紫仙被逼自盡那一日，其實白帝已經令無數人動容，不僅是仙戰宮，天星宮，乃至帝宮都有人在求情。

甚至一向鐵面無私，掌管仙帝宮獎賞懲罰的替天行，都有意求情，若是他和萬道仙宮再站出來，煽動更多人，極有可能動搖葉雲的決心。

但那樣的話，白帝只會感激，卻不會有破釜沉舟的勇氣，那不是他想要的。

“最後能做的……”白帝眼瞳驟縮，腦海中不斷迴盪著司庭千秋的話。

紫仙死得瞑目嗎？

他不知道，但他知道紫仙不想死，否則不會在惶恐的時候跑來找他，只可惜，他做錯了一次，為人父，卻沒能拼盡一切保護，反而眼睜睜看著她慘死在眼前。

這是何等諷刺。

現在，還要繼續錯下去嗎？

“雖說人死不能復生，但如果你能為紫仙最後做點什麼，無論結果如何，相信紫仙也能瞑目，最重要的是，你不會再有遺憾，能夠直面自己的心。”司庭千秋再道。

他是個不錯的說客。

或者說，他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