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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離開柳家。”宣告天下後，柳鎮海便要逐人。
“我會離開柳家。”柳滄瀾很平靜，似對柳家的決定並不意外，又好像本就有離開柳家的打算。
今日，是南洛妍的忌日，諸人祭拜後，他取走了南洛妍靈牌，帶著柳雁秋他們走出柳家，再沒拿其他任何東西。
“柳家而已，真以為我們稀罕？”
走出柳家大門那一刻，莫婉兒回頭看向柳鎮海等人，冷漠道：“很快，你們就會為自己的決定後悔。”
會後悔嗎？
在做這個決定前，柳鎮海也曾數次問自己。
柳雁秋這三個女兒，從莫芸灀到莫莜莜，再到莫婉兒，都是那般逆天絕世，只要給她們時間成長，未來不可限量。
她們本是柳家崛起的希望，是柳家的未來。
如果可以，他願意傾盡所有去護道，去培養，只可惜，她們並不願意聽從柳家的安排，甚至那神秘強者，還膽敢誅殺州府之人。
這無疑是走上絕路。
州主蛻變，只其一人，或許就能碾壓之，更別說州府背後，可能還有寒域府的影子，沒有半點生路。
為了柳家，他只能放棄。
“雁秋。”
柳滄瀾沒有留念，走出柳家後，將靈牌遞給柳雁秋，笑著道：“你們先去城外找葉雲，我一會就來。”
“爹，我們一起走。”柳雁秋神色微變。
“我當然會和你們一起走，只是還有點事要去做，去吧，我很快就來。”柳滄瀾笑容依舊。
柳雁秋搖頭，雙眸直視著柳滄瀾，“爹，你是想為娘報仇？”
雖然分別二十餘年，但柳雁秋怎會不懂柳滄瀾，這些年，他孤寂的獨坐靈堂，看似在陪伴娘，但何嘗不是在等他們歸來。
她，是父親唯一的掛念擔憂，如今終於等到她回來，且看到她安好，心中再無牽掛，剩下的，便是復仇。
孃的死，爹如何放得下。
“有些事，我必須去做。”柳滄瀾沒有否認，笑容漸漸收斂，神色幽幽肅穆。
“爹說的沒錯，有些事，確實必須要做。”是莫問開口，在靈堂補了場婚禮後，他對柳滄瀾的稱呼便已變了。
聽聞柳滄瀾的話，他神色猛然一震，隨即也漸漸肅穆，眼底帶著堅定，還帶著一縷強烈的殺念。
“莫問。”柳雁秋神色再變。
“雁秋，我知道你不想再證明什麼，只想陪伴爹安好，但有些事正如爹所言，不得不去做。”
莫問看著柳雁秋，滿臉堅定，“至少，血債要血償。”
“我支援。”莫婉兒恨恨道，是對秦府的恨。
“血債確實要血償。”莫芸灀也是神色肅殺冷漠，上次踏上秦府，並不知外婆已死，否則定和秦府至死方休。
“你們……”柳雁秋。
“娘，別擔心。”莫莜莜安慰道，她心中何嘗沒有這般想法，就算不是為外婆，看到外公滄桑淒涼的模樣，心中就隱隱作痛。
摯愛身隕，焉有不報仇之理。
“對，娘，我們有姐夫，不管今日誰來，都要秦府血債血償。”莫婉兒道，她對葉雲絕對信任。
“孩子，此事……”柳滄瀾開口，他雖有報仇執念，但對此間局勢沒有半點把握，因此提前找過葉雲，就是想拜託他帶柳雁秋幾人離去。
而不是陪他留下死戰。
“好一個血債血償，本座倒想看看，你等如何讓本座血債血償！”
但不待柳滄瀾說完，便有一道撼天動地，猶如滾滾雷霆的聲音，響徹而來，撼動整座柳城，讓億萬眾生驚懼。
抬頭望去，就看到柳城外天際忽然被黑雲籠罩，仔細看，哪是什麼黑雲，而是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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