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7章 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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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堂

仰著臉望著灰沉沉的天空，馬順德心神不安，在廊下徘徊了下，良久，嘆著：“運去英雄不自由呀！”

想當年，自己雖爪牙幼嫩，可一路在宮廷攀爬，三十年位至內相，掌握皇城司，可現在，卻處處艱難，每況愈下。

“命數不得不畏，趙匹夫，也是這心情麼？”

“不，我可不會認命，風水之道，或可改命。”

馬順德原本是不信風水，魏世祖曾言之，命在人，而非地，更不要說風水了，可人力而盡，誰不找找別的希望呢？

才尋思，有人從檔案室急匆匆過來，一夜沒有睡，眼中都有血絲，跪著彙報：“督公，現有五品以上的官員，沒有‘霍連奇’這名字！”

沒有？

怎麼會沒有！

馬順德一怔，眯起眼，陰沉的問：“文官、武官都查了？”

番子磕頭：“稟督公，都查了，文官、武官，凡是五品以上，都沒有這名字，現在他們正在查五品以下。”

雖然還沒查完，但想也知道，以馬順德的身份，不太可能記得一個五品以下官將的名字。

明明他還沒有很老，最近卻總是忍不住回憶當初，回憶他與趙秉忠較勁的那些日子。

這話來意不善，馬順德心裡咯噔一下，忙磕首：“奴婢由龔千戶彙報，已派人查實，並且查錄涉及人員！”

“哼，此人雖掌，卻是無能，要是我，自然不會讓皇爺失望。”胡懷安看著忙碌的，恭敬侍立的番子，露出些笑意。

就在這時，有人匆忙進來。

皇城司，可以說是內朝伸出去的手，甚至可以說是唯一的一隻，任何內宦，都以入主此司為榮，要不，就算有大太監之名分，也不過是虛有其表。

看到胡懷安都來了，龔千戶也知道，再不查清楚，底下的人會不會被遷怒不知道，但自己這千戶，肯定落不下了好。

“下官立刻親去查閱！”龔千戶覺得這裡氣氛實在壓抑，直接帶著人去翻找檔案了。

馬順德甚至產生了悲哀，這情緒讓他差點眼淚掉下來，但若這時掉淚，那就是找死了。

他立刻接過這番子遞來的檔案，這一看，馬順德這次是真驚了。

“是！”

現在雨勢已小了很多，只有淅淅瀝瀝聲，走到檔案處，就看到蠟燭下，人人忙碌。

但相比於方才就更安靜了，過了會，馬順德下意識轉頭看向東方，已隱隱有了亮色。

馬順德發現，自己又開始了回憶。

馬順德悲涼的，不是此人，這樣的人見過不少，都很快就不見了，但也不願意直接衝突，更不願意一直站在這裡等。

這是作欽差的胡懷安，複述皇上的問話。

胡懷安是在哪裡等都可以，自然是笑著點頭，一方面打量著周圍。

“是！奴婢馬順德，必速速查清此事！”馬順德立刻應了。

能給馬順德留下印象，基本都是五品以上的官員。

“皇上聽了皇城司彙報上去的訊息，可大為震怒，這可不是小事，你可要速速查清此事，拿出確鑿的證據來，不然，咱家也難以交差！”

旁胡懷安其實也淋到了些雨，卻看起來心情不錯，安慰：“馬公公的博學強記，咱家都聞名已久，想必不會出錯，一會就有捷報！”

眼見著此人要走，馬順德眼前一黑，險些跌倒在地，扶著椅把守，手指死死扣著，這才緩過了這股勁。

馬順德一想，頓生起怒氣，陰沉沉地盯著就要發怒，剎那間，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有一番子快步進來，急急說：“胡公公帶人進來了！”

前廳坐了一會，馬順德按捺著焦急的情緒，胡懷安卻慢悠悠喝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