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我沒了她，可還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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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很久，顧鈺墨終於轉頭看向了安希月，眼神裡全部都一種眷戀和不甘。

“那小月兒，今晚是以誰的面來見我的呢？”

安希月被顧鈺墨的這句話給問楞了一下，她突然笑著說道：“那顧谷主希望我以誰的面來見你呢？”

一會兒雙方都沉默了，顧鈺墨不知道在想什麼，眼睛死死的盯著安希月，從未離開過，好似要將安希月給看穿一個洞來。

“在我的記憶中，小哥哥應該是天真無邪，對待所有人都是善良的，應該是如當年那般笑容裡充滿了幸福和善意的，並非是現在這般冷漠疏離，厭世所有的人。”安希月試著回憶原主的記憶，可惜時間太過久遠，穿越以前來的那些記憶好似都已經變得模糊了。

“當年遇到你的時候，你曾說過，你會跟著你的師父學好醫術，要救濟天下所有的百姓，你要做一個善良且勇敢的人，你會讓百姓們都能看得起病，都能治的了病，你說你會研究天下所有的疑難雜症，你會想學很多的病症，讓人們都感覺不到病痛的痛苦。”

“可是，現如今你殘忍，冷血，無情，肆虐的斬殺，那些都是人啊，活生生的人啊。”安希月想起最近這半年來發生的關於閻門屠殺武林、朝廷、百姓的那些事情，一樁樁一件件，真的讓人觸目驚心，回想起來都是令人膽寒的。

顧鈺墨聽了安希月的話，輕笑了起來，有一種鄙夷的模樣，他輕輕的端起了一杯茶，那纖長的食指摸索著杯子的邊緣，好似鬼魅一般讓人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緒。

“不過都是貪慾罷了，我殺的人都是該殺的，小月兒，你又何必為了這些人來找我一趟呢？”

安希月：“是，他們升起了貪慾之心，可是他們的貪慾之心也是你給勾起的啊，你明知世上沒有七色花，為何要將這些全部都給聚集起來呢？”

“如果我說將他們聚集起來，然後殺人助興，你又如何呢？”顧鈺墨嘴角輕輕的勾起一抹不明所以的微笑，好似剛喝過人血一樣的恐怖陰森。

“小月兒， 你該不會是覺得，本公子這樣做全部都是因為你吧？”

安希月不懂顧鈺墨的目的，如果真的是愛而不得從而瘋魔了的話，那他也不應該是如此有計劃的隱藏在背後才對了啊，如果他真的瘋了應該是直接將所有人都全部斬殺了，而不是有組織有規律的了。

“那你能告訴我？是因為什麼嗎？我想不明白，當年在藥王谷的是你還是那個謫仙一般的人物，善良溫柔，待人溫和有禮的，現如今我已經不認識你了。”

“因為什麼？呵呵....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是因為什麼的，很多事情說明白了就不好了，就這樣迷迷糊糊的不是很好嘛？”

“行了，你走吧！我要做的事，誰都不能阻攔，包括小月兒你，當然了你頂著她的身子，我也不會殺你的，畢竟誰讓你如此的幸運呢？你說是與不是？”

安希月挑眉看著顧鈺墨，她不明白這人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知道她不是她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為何還不肯放棄呢？”

顧鈺墨：“知道是知道，放棄是放棄，既然能溫暖我的人都不在了，我怎麼會將溫暖留給這個世間呢？”

安希月：“難道你就不怕她知道了，她會難過嗎？她會認為認識這樣的你是一種痛苦嗎？”

顧鈺墨：“痛苦？何為痛苦？沒有她的日子才叫痛苦，與她分開後，我隨師傅歸谷潛心學習，期待出關以後能將她一併帶回，她給我的七彩繩是支撐我走完那一段黑暗歷史的重要物品，可惜後來我在去時，已經沒有她的蹤影，直到後來你來到了我的藥王谷，可是後來我發現你不是她。”

“那你告訴我，魚離了水，可還能活？人離了氧，可還能活？我沒了她，可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