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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這個故事，夜玄毫無波動。
那儒家士子本就是凡人，哪裡知曉世間鬼怪，見到那副模樣的顧清歡，自然以為自家夫人是鬼怪化身，嚇瘋掉也是很正常的。
而顧清歡未經世事，不知這其中因果，誤入凡塵而動心，同樣也實屬正常。
因果因果。
有因才有果。
有些東西，從一開始便註定了結局。
到最後，不管對於儒家士子而言，還是對於顧清歡而言，都是災難性的。
“這事兒不怪寧郎……”
這時，原本沒了生息的顧清歡，竟然是僵硬開口。
“歡兒……”見顧清歡開口說話，西陵棺王微微鬆了口氣。
“不怪他，那就是怪你咯。”夜玄看向顧清歡，淡然一笑道。
顧清歡頓時默然，她眼珠子轉向西陵棺王，看上去陰森而又詭異，她說道：“爹，你什麼時候才讓寧郎回來？”
西陵棺王輕聲道：“快了，等他正式成為抬棺者，就回來了。”
顧清歡眸中有喜色。
殊不知，她口中的寧郎，早在她死的時候，便被西陵棺王把腦袋給捏爆了。
可憐又可悲。
夜玄搖頭道：“你這麼瞞著不是事兒。”
顧清歡頓時一愣：“什麼瞞著？”
西陵棺王臉色微變，傳音道：“夜帝！”
夜玄看了西陵棺王一眼，淡淡地道：“你若還想看到她，就得承認事實，否則到了後面，她會徹底死去，我說的死，想必你明白是什麼意思。”
西陵棺王臉色蒼白，嘴唇無血。
片刻後，西陵棺王頹然垂首道：“你說吧。”
顧清歡看了看夜玄，又看了看自家爹地，總有不祥的預感。
夜玄平靜地看著顧清歡，緩聲道：“你記得自己是怎麼死的嗎？”
顧清歡茫然搖頭。
夜玄道：“是你郎君把你殺死的。”
轟！
此言一出，顧清歡只覺得腦中猛地轟鳴了一下，眼前彷彿浮現出那一幕來。
面前是那個熟悉的男人，帶著微醺的醉意，輕輕掀起自己的紅蓋頭，然後神情驚恐地跑開。
而自己則是起身去追，卻無力地摔倒在地。
然後那個熟悉的男人便拿起桌上的小刀，一刀穿透了她的心臟！
視線模糊。
顧清歡心中有著無盡悲苦和憋屈，無從釋放。
“是你，是你殺了我！”
這一刻，顧清歡變得瘋狂而猙獰，驟然從地上做起，抬手便探向夜玄心臟！
啪！
夜玄輕鬆將顧清歡的右手給握住，平靜地道：“看來是想起來了。”
“為什麼，為什麼是他殺了我……”
顧清歡清醒過來，忽然是掩面哭泣。
旁邊的周幼薇看到那一幕，心中忍不住一嘆，她想起夫君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世間文字八萬個，唯有情字最殺人。
心愛之人的背叛，最是令人難以承受。
夜玄站起身，回到周幼薇身旁，伸手握住周幼薇的玉手。
周幼薇扭頭看著夜玄，眼含溫柔。
幸好，她的夫君不是如此。
過了一會兒，顧清歡不再哭泣。
當然，她也哭不出眼淚來。
“爹，謝謝你。”
顧清歡對西陵棺王說道。
西陵棺王抬頭看著顧清歡，張了張嘴，最終沒能說出什麼來，他很想說，是我沒照顧好你。
世間大多數父親，也大抵如此，有些話終究是說不出口來。
但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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