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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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國此刻陷入了規則怪談遊戲降臨以來，最大的一次混亂當中。

一部分人因為當時做錯了選擇，而被莫名的精神汙染產生，即使現在那些汙染的畫面已經消失，但他們的精神狀態仍然並未迴歸到巔峰。

而處在大漢國最繁華城市——也就是那一座可以透過觸控進入規則觀看遊戲當中的塔所在的城市中的人，此刻已經被外界籠罩的迷霧掩蓋，不知正在面對什麼危險。

始終觀看著直播的一部分人，又因為祁景行無意中展示出的洛玖相貌，而呼朋喚友進入祁景行的直播間。

這三者當中，後者的危害是最大的。

何箐趴在計算機前，看著一行行統計傳來的數字，飛速傳輸著一條條指令。

“切斷所有非關鍵設施內的民用網路。”

“通知所有居民進入防範設施內躲避。”

“安排精神曾經受過汙染的居民自行隔離。”

“轉移居民注意力，阻止他們觀看直播間的畫面。”

“將大漢國內目前的狀況透過直播間轉述給季宏遠，讓他自行決定在規則怪談遊戲之中的行動。”

最後一個命令發出，何箐沉沉地吐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並不好看。

準備轉述的工作人員腦海中雖然盡是疑問，但也不敢表現出來，趁著休息的時間向自己的好友提出疑惑：

“季宏遠不是失憶了嗎？

現在的他只以為自己是一個在規則怪談遊戲世界裡長大的高中生，就連能夠看到直播間彈幕的能力都失去了。

即使我們向他轉述了相關資訊，他也無法收到。這麼做豈不是多此一舉？”

他的好友看了他一眼：“你真的認為季宏遠失憶了？”

“他不是自稱自己失憶了嗎？”

這個工作人員猶豫著說：“如果他是裝的，為什麼方正他們沒有發現？”

“你為什麼會以為，方正他們沒有發現？”

工作人員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轉而問出自己的另一個疑惑：

“可是如果他沒有失憶，為什麼要裝作失憶的樣子？”

“原因很複雜。

可能是因為再三看到我們投票做出的決定，不符合他的個人利益；也可能是由於放棄了幻想，認識到目前我們大漢國的整體利益和他本身想要活下去的願望本身衝突。

——原本他可以一直自欺欺人下去的。可是直播間改版後，規則怪談遊戲幕後的存在，顯然不願意這麼讓他渾渾噩噩下去。

裝作失憶，讓大多數人放鬆警惕，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如果換成是我，也可能會像他這麼做。”

工作人員恍惚間懂了些什麼，但還有一些地方想不明白：“可是他應該知道他的演技騙不過我們才對。我們這裡有對大漢國最頂尖的微表情專家和心理分析大師……”

他的朋友意味深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不需要騙過我們，他只需要騙過絕大多數觀眾。”

“只需要騙過絕大多數觀眾就可以了？”

他的朋友嘆了一口氣：“你認為，規則怪談遊戲的目的是什麼？”

“我不知道。”

“有人說，它可能是為了讓我們全人類進化；

也有的人說，它只是外星文明投放在我們星球上的一場綜藝節目；

還有的人說，這是一場涉及到文明的實驗，實驗結果最終會影響到我們最終的結局。”

“可惜我們太渺小了，渺小到認識不到它背後的目的。”

“你知道嗎？現在最流行的，其實是第三種假說：實驗說。”

“實驗說？”

“你也認為之前的幾場遊戲太荒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