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六百七十六章 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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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姜雲從這個世界之中離開，山海原界之內，那座已經消失的樓閣自然也再次浮現而出。

“姜雲，我等你很久了！”

大荒五峰之上，那始終盤膝而坐等待著姜雲的姬空凡睜開了眼睛，看向姜雲的同時，面帶微笑的開口。

那樣子，就如同是和一位好久不見的老友打著招呼一樣。

姜雲的面色也已經恢復了平靜，並且邁步走出了大門，站在了依然未曾消散的七層臺階之上，注視著下方的姬空凡，一眼就認出了他曾經是貫天宮內，那個喊出自己名字的試探之人。

姜雲曾經在九族聖物的記憶之中，見過姬空凡開闢道域的經過，也知道他的長相。

只是那時的姬空凡還沒有遁入輪迴，所以他現在的相貌和那個時候完全不同。

不過，此時此刻，能夠在這道紋世界等待著自己的人，除了姬空凡之外，再沒有其他人了，所以姜雲自然不難猜出對方的身份。

說實話，對於姬空凡，姜雲原先真的是充滿了佩服和尊敬。

甚至，有意無意之中，他都是將姬空凡當成了自己的目標和榜樣。

不僅僅因為姜雲曾經錯認為姬空凡是自己的族長，更是因為姬空凡所作出的種種事蹟，每一件都可以用驚天動地來形容！

就連天古兩族，這片天地之中真正至高無上的強大勢力，對於姬空凡都是無比的重視。

可以說，除了天古兩族之外，姬空凡絕對是這片天地之中，古往今來，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只是，隨著姜雲實力的增長，對於姬空凡的事蹟知道的越來越多之後，尤其是姬空凡對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讓姜雲的態度也就隨之漸漸轉變。

姬空凡竟然強行改造了自己的身體，讓自己擁有了寂滅之體。

縱然寂滅之體無比寶貴，也是任何生靈都渴望擁有的身體，但在沒有經過自己的允許之下，姬空凡對一個尚在襁褓之中的嬰兒下手，卻是讓姜雲無法接受。

因為這已經讓姜雲足以推測的出來，其實始終在背後操控著自己的人生，將自己當成棋子隨意擺佈的人，不是道尊，而是姬空凡！

甚至於，姜雲都已經知道，姬空凡之所以要將自己當成棋子的原因，必然就是因為知曉了自己的來歷，知曉了自己是來自於諸天集域，來自於比這片天地更高階的一片天地。

只要掌控了自己的命運，讓自己任由他擺佈，那麼他就可以從自己的身上，知曉諸天集域的秘密，或者藉此，進入諸天集域！

更不用說，儘管上次出手要殺自己之人是蒼茫，但姜雲相信，蒼茫作為姬空凡的忠實追隨者，他的所作所為，必然都是得到了姬空凡的命令，經過了姬空凡的允許。

因此，此時此刻，看到這個被無數人奉為傳說，被無數人尋找的姬空凡，終於真正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也讓姜雲的心中，五味雜陳。

沉默良久，姜雲終於開口道：“為什麼要殺我？”

雖然姜雲知道，這個問題，姬空凡恐怕不會回答，但他仍然忍不住問了出來。

因為這是姜雲心中最大的不解！

就算自己是來自於諸天集域，但是和他姬空凡也沒有任何的關係。

反倒是姬空凡搶走了原本應該屬於自己的九族聖物，封印了山海原界這自己的家園。

真要算起來，也是自己要殺姬空凡才對。

或者，姬空凡是擔心自己知道真相之後，去找他索要這些東西，但是既然姬空凡都能將自己的身體強行改造為寂滅之體，為什麼他在那個時候不殺了自己，偏偏要等到自己成長起來之後，才對自己動手？

果然，姬空凡臉上笑容不變道：“等你死了之後，或許我會告訴你這個問題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