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9章 故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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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武器、卷軸、武技、在這一刻，毫無保留的被一個個修士們施展而出，天地一片大亂。

絢爛的光華，帶著血水噴灑，將黑夜染成一片紅色，血腥的味道刺耳沖鼻，廝殺的聲音，尖銳刺耳。

“爹，娘，孩兒不孝，不能再回去孝敬你們了。”

“就要死在這裡了嗎，不甘，我不甘啊！”

“傻……孩子，你一定要殺出一條路，離開……”

“你……厘兒，你竟然背叛我？！”

“呵呵，你以為我真的愛你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不要拖累我了，死滾吧！”

“……”

人群中，一個又一個修士揚天長嘯，他身受重傷，留下最後一句話，倒在血泊中，身體很快就被衝殺的修士踩成泥漿。

有的人以生命為人開路，有的人以別人的生命為自己開路。

幾萬修武者的戰鬥，比百萬普通人的戰爭恐怖多了，一朵朵蘑菇雲升起，空間不斷破裂，像是破布在搖晃，變得抽象、扭曲。

一道道身影沖霄而起，又變成一道道屍體落下，有的、甚至直接化作了血雨、肉泥，觸目驚心。

“哎……”陳生長嘆口氣，戰爭、他見得太多，自身更是從死人堆裡過來的，但、見到這殘酷的一幕幕，內心仍然有些許的難受。

不過，他不是聖母，這種情況下，他只能保護自己能保護的人。

別的，

他管不了。

只能看著。

“這種場面，在大千世界，不過是小得不能再小的場面。”玲瓏的聲音悠悠響徹陳生腦海，“大千世界，一個稍微大一些的宗門，勢力，都是幾千萬人，上億人，宗門之間的鬥爭，戰鬥，比眼下的，慘烈更多，你要習慣。”

李天罡，孔林生，霍昊，安如煙，段封塵，凌一海等等強者，很明顯早已司空見慣，神色沒有任何變化，如看戲般，看著這一切。

哪怕是劉默林，餘思雨，姬雪，蘇依依，林紫萱這些也顯得較為平靜，修武者的世界，就是如此殘酷，強者生、弱者死！

每一個強者，都是從血海中殺出來的。

沒經歷過鮮血，算不得強者。

“阿彌陀佛！”釋善面現悲鳴，口誦佛號，而後、口唇連動，如同唸經，一個個字凝實了，從他嘴中吐出，好似是在超度亡魂。

充滿廝殺的天地間，

隱隱的，響徹起了釋善的唸經聲。

空氣中的煞氣、血腥、都因此而少了很多，一些殺紅了眼的修士也從殺戮中變得清醒。

可惜，

面對生死存亡，面對如此大規模殺戮，他念經的效果有限，微乎其微，殺戮仍在繼續。

“轟！”

“隆隆！”

天地紛亂，大地崩毀，虛空湧動，法則與道紋齊鳴，刀劍爭鋒，槍斧齊動，鮮血如墨，染紅大地。

這一戰，戰得昏天暗地。

十八條船下，不知死了多少人。

那裡，就像是命運的歸宿，一剎那的倒下，成為了無數人的永恆。

“嘩啦！”

兩三個時辰之後。

大海，

突然開始咆哮。

三十艘船，動了！

像是聽到什麼號召，三十道身影，齊齊划動船槳，開始緩緩的，離開海岸。

“不！”

“快上船，快上船！”

“……”

剎那間，剩下的修士們瘋了，癲狂了，直追船而去，只可惜、大多數人並沒有能上去。

十八條船。

原本可以離開一百八十個人。

但，最終、因為爭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