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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在她眼前慢慢鋪展開來,凝成字痕。
這像是一個人的手札,上頭零零散散地寫了許多事,也記錄了一個長生之人苦難的人生。
他也許就是那個姓齊的老人,修葺夜闌王廟,最終也死在王廟。
別人當他活了百歲,殊不知他原是從一千三百年前一直活到了百年之前,可長生無用,使他到死都沒能留下自己的血脈。
“趙家背叛了王,聶家人又下落不明,夜闌的守陵人如今竟只剩下了我……可魘生花到底在哪兒?夜闌復生的契機又在哪兒?”
楚沅看到這句話,眉心一跳。
在這個姓齊的老人的手札裡,她看到了趙玉新,聶景生這兩個名字,那應該就是當初在宣國人的圍困下死裡逃生的夜闌守陵人。
手札裡寫,聶家守著最為重要的魘生花種。
趙家守著一枚夜闌王魏昭靈的玉扳指,那是經由巫陽送祝之後,用以穩固魏昭靈生魂的物件,曾浸潤過魏昭靈的鮮血,為的就是讓魏昭靈生魂復歸之後,再不用受縛靈陣所擾。
而齊家行監督之責,他的性命是由幾十個巫陽後人犧牲自己的壽命換給他的,他一生孤獨,同趙玉新,聶景生離散在這結界之外的世界後,他就一直在尋找他們的蹤跡。
可當他找到趙家,趙玉新早已死了百年,而他的後人也再沒將趙玉新辭世前的訓誡叮囑放在心上,反而藉著因從巫陽處得來的特殊能力,在京都慢慢紮根成一個大家族。
趙家忘了自己身為夜闌人的使命,聶家人也下落不明,齊懷錦深感自己孤掌難鳴,千年歲月都被他生生耗光,楚沅在他的字裡行間都體會到了他的蒼涼痛苦,還有他對夜闌王的愧疚。
一千多年的時間,他看過了這片土地上的每一次紛爭戰亂,也眼見著當年的九國慢慢被統一成如今的華國,可他始終,還是沒有忘記自己是夜闌人。
而夜闌王廟,便是他在深感自己快耗光那些巫陽後人續給他的生命時,用盡了自己所有的積蓄,在最靠近魘都舊址的留仙鎮修建的。
楚沅記得很清楚,趙憑霜跟她說過,他們趙家的先祖名為趙玉新,他們趙家起初是找不到籍貫來處的,趙玉新攜帶了一批的財寶文物在京都紮根,此後許多年的時間,便讓他們趙家逐漸枝繁葉茂,繁衍成了一個根深樹大的家族。
她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京都趙家,竟然會是當初夜闌守陵人的後代。
如果不是趙家將趙玉新的遺訓拋之腦後,也許復生的魏昭靈便能拿回他的那枚玉扳指,也不會在鄭玄離重啟縛靈陣時身受重傷。
那扳指原本是巫陽後人公輸盈留給魏昭靈的保命之物,卻被趙松庭攥在手裡,成了傷害魏昭靈的東西。
一時間,楚沅喉嚨有些發緊。
她將那淡色的字痕再度收入掌中,回頭再看了一眼那傾塌的王廟,她手指收緊,轉身離開。
夜晚的魘都舊址好像顯得更加荒涼,白日裡的熱鬧早已隨著遊客的離開而銷聲匿跡,這夏夜的風吹過楚沅的臉頰,竟然還有些刺疼。
車子一輛又一輛地停在遠處的公路上,車燈的長光未滅,刺得楚沅眼睛有點疼,她眯了一下眼睛,回頭看見那些穿著世家衣衫的人一個個從車上下來。
看這陣勢,大概世家裡的所有人都來了。
幾千人踏上荒原,手電的光在他們說厚重不斷晃盪,那光照見荒原裡那一道孤單纖瘦的身影。
“楚沅,你還是做錯了選擇。”趙松庭看見不遠處的她,便嘆了口氣。
她一個人孤零零的,身邊早已沒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那魏昭靈,到底還是被她送回去了。
楚沅看著他們一點點靠近,卻沒有半點懼意,她對上趙松庭那雙眼睛,不由嘲諷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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