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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此刻,他忽然皺了眉,垂眼輕瞥他手腕衣袖間露出來的龍鐲,才扯了扯唇,“看來是孤忘了時辰。”
楚沅才發現他手裡握著一支毛筆,而她身體底下正壓著一張宣紙。
漆黑濃墨忽然從他柔軟的筆尖滴落下來,正滴在她的臉上。
並不是很大的一滴墨。
但卻滴在了她嘴角上方,像是一顆黑漆漆的媒婆痣。
魏昭靈也許是沒料到這一滴墨,竟會那麼的合乎時宜,於是他看著她的臉,淡色的唇微勾,一霎沖淡了些眼底的鬱戾。
楚沅胡亂在臉上摸了一把,於是那墨跡就在她左邊臉頰上暈開時濃時淡的顏色,令她看起來有些滑稽。
但沒有人提醒她。
殿內寂靜,那兩位從裂開的陶土裡走出來的女婢並不在殿中,楚沅忙翻身下了書案,才看到鎮紙壓著的那張宣紙上墨色已經糊成一團。
她回頭一看,果然衣服後面已經沾染了斑駁的墨痕。
“東西帶來了?”魏昭靈擱了筆,指節抵在唇畔又咳兩聲,如此倦怠的病容令他更添一種脆弱之感。
楚沅頓了一下,從衣兜裡掏出來一張摺疊好的地圖。
“上面的每一個地方從古到今換過的名字我都標註了,”她將地圖展開來放到書案上,“至於你給我的地圖,我都仔細比對查過了,根本沒有仙澤山,也沒有榕城這個地方。”
她這些天查了很多資料,為的就是要查清仙澤山究竟在如今華國版圖的哪個地方,按理來說,那麼大一座山,綿延三十多萬平方公里,怎麼可能找不到?
偏偏她收集了那麼多地圖,在網上找了那麼久,也始終沒能找到這個地方。
百科資料說,當年大獻朝天子皇權傾頹,到東獻時期的獻裕帝昏庸無能,迫於壓力只得重施分封,於是九國諸侯並起,天下大亂。
當時的一方強國——宣國聯合勾陳國、梁國以及豐國滅了夜闌。
後來勾陳國,梁國和豐國又相繼為宣國所滅,在夜闌國被滅後的二十五年後,宣國國君卻又下令遷都榕城。
那該是歷史上一次重要的遷都之行,因為宣國舊王都裡的百姓也都隨宣國國君而遷移榕城。
但史料殘缺,誰也不知道那一次大規模的人口遷徙後,宣國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以至於比當初的夜闌國還要壯大的宣國神秘覆滅,而新王都榕城更是沒有留下任何記載。
就好像有人刻意撕掉了那段歷史殘篇。
魏昭靈盯著那張地圖看了良久,指腹所到之處,他都有些微停頓,這張華國地圖與他那張羊皮捲上所繪的地圖地形基本一致,但唯有一個地方像是缺了一角。
也許問題,就出在這裡。
籠罩在仙澤山上的結界證明宣國的確還存在,但一千三百年的時間,他的魂靈被強行剝離軀體,只能沉在玉屏山的那一汪石潭最深處長眠。
那石潭裡的每一滴水,都是困住他的鎖鏈,可那夜,眼前這個姑娘受魘生花的指引跳入潭水裡,從那以後他就能在水波之間跟隨她的視線,看到一個全然不同的世界,那裡有太多他從沒見過的新鮮事物,所有人的穿著都同她一樣怪異。
九國早已覆滅,疆土一統,朝代更迭至今,成了唯一的華國。
可只要鄭氏子孫的家國仍在,公輸盈窮其一生設下的仙澤山結界就不會消失,但偏偏這疆域歷史裡,卻再找不出鄭氏的痕跡。
難道,公輸盈當年還有什麼隱秘之處並未對李綏真說明?
魏昭靈正垂眸思索,卻忽然聽到身旁的楚沅開了口,“我幫了你的忙,那你能不能把我腕骨裡的魘生花取出來?”
魏昭靈終於將目光再度停留在她的身上,淡色的唇微彎,“你就那麼想將它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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