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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兒。
白色的繃帶從下巴纏到了她的腦袋上,捲曲的頭髮有點過分蓬鬆,鼻子上還有血痂,唇角也還留有淤青。
她的樣子看起來狼狽又好笑。
明明才和人打過架,臉上的淤青烏紫都還在,昨夜卻又差點沒了命。
他看著她走到他的面前來,也聽見她問,“魏昭靈,你還好嗎?”
“死不了。”
他動了動泛白的唇,嗓音竟然出奇的啞。
“那你準備好。”
她忽然說。
魏昭靈一時間還沒明白她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又聽她說,“我帶你回家。”
也許是纏在下巴底下的繃帶限制了她說話的音量,她的聲音顯得有點模糊。
但魏昭靈還是聽見了。
他嘴唇微動,還什麼都來不及開口,就見她忽然轉身往金殿外跑了。
等她再回來,她身上已經帶了一個小包袱,那裡面都裝著他必須要吃的藥。
即便這一次的反噬還沒有到要了魏昭靈的命的地步,但他不肯吃藥,就要反覆忍受身體的疼痛。
魏昭靈神思混沌時,她的手已經扶住他的手臂,迫使他坐起身來。
待他下了床,幾乎半邊身體都倚靠在她的身上,她勉強扶穩了他,又仰頭望他一眼,然後就帶著他走入了那淡金色的光幕裡。
李綏真在殿外隔著朦朧的紗幔看到那兩人消失,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又對身旁的容鏡道,“容將軍,像王這般倔強的脾性,終須有人比他更倔,才算有得治。”
“左相大人此言何意?”
容鏡聽了他這話卻蹙起眉,像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李綏真一時無語,半晌又問一句,“……容將軍還沒成過家吧?”
見容鏡點了點頭,他便拍了拍他的肩,也沒再多說什麼,揹著手轉身往階梯下走,回自己的住所,逗小黃狗去了。
留下容鏡一頭霧水,站在那兒好一會兒也沒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
小旅館的房間內,楚沅扶著魏昭靈在床上躺下來,然後她匆忙去端桌上那碗泡麵,她用叉子挑起一根來喂進嘴裡,“時間正好。”
魏昭靈蹙著眉,看她坐在那兒一根一根地吃麵,他咳嗽兩聲,又見她放下了那碗泡麵,然後將包袱裡那套衣服拿出來放在床邊,“等你好一點了,我就帶你出去看看。”
“我還給你新買了一件羽絨服,可以穿在外面。”
她說著把那件羽絨服也拿來放到他的面前,又拉過被子蓋在他身上。
魏昭靈卻忽然抓住她的手腕。
當他抬眼看她,猶如浸潤著遠山般朦朧顏色的眉微微蹙起,一張冷白的面龐看起來神情更為冷淡不耐,他的嗓音仍舊帶著些病中的喑啞,“你到底想做什麼?”
楚沅被他抓著手腕,也沒掙脫,她索性拿過來一個墊子就坐在他的床沿,“你昨天救了我的命,我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在這光線明亮的房間裡,魏昭靈看清她那雙清亮乾淨的眼眸。
他聽見她說,“所以魏昭靈,我要送你一個禮物。”
也許是察覺到他的指節稍松,她站起來,當著他的面,拉開了那厚重的窗簾,明淨的玻璃窗外,是這小鎮的夜色。
簷角重重雪,遙映霓虹色。
這樣的雪天裡,那漆黑天幕裡的一輪月竟尤為圓滿,冷淡的銀輝落在房簷的積雪上,就更顯出晶瑩的色澤。
一顆又一顆的星子點綴在夜空之間,彷彿它們已在這樣的夜色裡閃爍了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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