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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原本身為諸侯國,鄭家卻在此摒棄侯國身份,自立為帝國,但他們到底也是見不得光的。
春夏秋冬有四季,但在這裡,只有無窮無盡的冬日。
這注定是被白雪覆蓋的國度,是永遠封閉在這片土地上的孤獨的王朝。
“至於有關盈夫人再多的事,臣也是不知情的,她當年並未對我多提。”李綏真再說起公輸盈,便又伏低身子,恭敬道。
話音落畢,李綏真靜待了片刻,殿內始終是安靜無聲的,弄得他心裡直打鼓,忍不住抿了抿乾澀的嘴唇。
直到他聽到棋笥裡棋子碰撞的清脆聲響,隨之而來的就是那位君王平淡的嗓音,“坐。”
李綏真瞬間舒了口氣,忙應聲坐下。
見魏昭靈再落一子,他也忙捻起棋笥裡的黑子垂眼去看棋盤的走勢,略微想了片刻,他便落了子。
彼時簾內原本安靜睡著的姑娘像是忽的夢囈了兩聲,雖未聽清她到底說了些什麼,但李綏真還是不由抬首去看了那長幔後若隱若現的身影。
他這一看,才見魏昭靈也側過臉往那後頭瞥了一眼,那張面龐上沒有什麼波瀾,再回過頭時,又從棋笥裡捏出一顆白子來。
原本是在下棋的,李綏真也一直不敢再開口多說些什麼,但過了片刻,他卻忽然聽見魏昭靈開口道:“李綏真,你可見過像她這樣的人?”
“王……何意?”李綏真冷不丁地忽然聽到他這麼一句,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魏昭靈兀自落了一子,連眼簾都懶得掀,纖長濃密的睫毛遮掩下,令人並看不清此刻他的眼瞳裡究竟是什麼神情,“固執,頑劣,”
或是忽然瞥見那個被自己隨手扔在案上的小龍人掛件,他淡色的唇微彎,卻是笑意寡冷,“還很幼稚,愚鈍。”
明知跟著他是多危險的事情,明明有很多的機會,她可以全身而退,她卻非要把自己弄成現在這副狼狽的模樣。
他始終無法理解這個姑娘,明明他在她的眼裡看到過恐懼害怕,可她卻又偏偏是個不肯輕易退縮的人。
“這……”
李綏真終於明白過來魏昭靈是在說簾子後頭睡著的那個姑娘,於是他斟酌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王,臣以為楚姑娘這般小的年紀,卻有這樣的膽識,是極為難得的……”
“有了魘生花,就註定她這輩子都無法擁有普通人的生活,按理來說,這些日子發生的這些事對她這樣一個小姑娘而言,她不可能不會害怕,但是很多時候,人的恐懼與無畏並非是不能共存的兩個極端,有的人會因為害怕而停滯不前,而有的人卻會正因為害怕而更要往前……”
小心地偷看一眼魏昭靈,見他垂著眼眸在看手裡的那枚白子,李綏真便清了清嗓子再道,“王,臣斗膽說一句,姑娘為了王,已是三番四次置身險境,王您既已知姑娘的這份心意,合該待姑娘好些……畢竟,她因魘生花而被動地捲入這一切,那本是她不能選擇的,但救您,救臣或是救容將軍,那都出自她的真心。”
李綏真從第一次見魏昭靈那時起,他就已經是一個滿手染血的少年,活得分毫沒有人氣兒,扭曲血腥的奴隸生涯造就了他陰鬱狠戾,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性子,他從未見過人間風月,那顆冰冷的心也從未愛過一個人。
或許他根本就從不知道,什麼是愛。
所以他活在這世上,才會覺得人世無趣又負累,唯有仇恨是支撐他的動力。
李綏真想,
如果這世上還有人能夠教會魏昭靈什麼是愛,也許他就不會深陷在過去的那些痛苦的折磨裡,好似這活著的每一刻都如烈火烹油般。
有人愛他,才能消解他對這世間的恨。
那麼那個人,為什麼不能是楚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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