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章 婚前，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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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和的話擲地有聲：“你是個堪負大任之才！”

得到王市長的表揚，黃平心裡激動，卻也沒有忘乎所以，而是謙虛地說：“哪裡啊，都是跟在您後邊學習的結果。”

“可是，有些事我出面不大合適哩。”王市長並不理他那個假謙虛，而是照直在自己的語境裡徘徊。

“我上！”黃平脫口而出。感覺好像有些唐突，他馬上又補上一句：“如果您覺得合適、放心的話。”

“你辦事，我放心！動作要快，同時嚴格保密，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王市長的話，不是一句句說出來，而是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間蹦出來，右腮邊的那塊肌肉，更是隨著音節在大幅躍動。這樣營造出來的氣氛，就真有點像打仗一樣，隱約透出些硝煙的味道。

“我一定把事情辦好！”黃平心裡很激動，可過於肉麻的話他也說不出來。

“曙光就在前面，勝利屬於我們！”王市長的語言、表情、動作極像一部電影——《列寧在一九一八》。黃平很小的時候看過那部電影，印象深刻，列寧演講時就是這樣。

記憶中，黃平似乎第一次與王市長以這樣的方式，平等討論一件如此機密的大事，這讓他感覺兩人之間的距離一下拉得很近，也使他感覺前所未有的興奮與暢快。

其實，作為一個秘書，黃平與王市長之間，原本有很多單獨在一起的機會，也談及過許多上自國家大事、下至家長裡短的話題。自從有關市府班子換屆風聲出來之後，他對於吳城市長的更替、尤其是對王市長能否順利接班，無時無刻不記掛在心。閒下來的時候，他對可能出現的情況，曾經作過各種各樣的分析論證，也一次次得出了自己的結論。他甚至總結出這麼多年來流行在吳城官場的一個奇怪悖論——有價者無市，有市者無價，如蕭書記及其前邊幾任書記都是。

憑心而論，畢竟在大學裡學過四年曆史，又接受過那些教授那麼多哲學知識的薰陶，他對自己的分析、判斷充滿了自信，他也非常希望讓王市長隨時分享自己的思想。可是，按照官場的規矩，以及他在王市長身邊多年養成的習慣，如果未經領導許可或授意，事關吳城官場的你是我非，尤其涉及到具體人員之間的種種關係，卻是一個敏感而忌諱的話題。事關王市長本人的話題，尤其大忌！

今天，如果不是王市長主動提出，黃平即使想法再成熟，也絕對不敢輕言。秘書職業有許多顧忌，快嘴快舌、多嘴多舌都是其中的重點。

黃平去召集王和的心腹屬下，分別開始對有希望拉攏的幹部們分別進行私下“交流”，而此時的蕭宸卻做起了甩手掌櫃，彷彿對下面即將到來的市府換屆一點也不關心，藉口自己婚期將近，向省委方面彙報了一下，居然請了個小假，一飛機飛去京城去了——

蕭宸的婚事，因為男女雙方的家庭背景驚人，所以京城方面在得知訊息後，一些自忖有資格承擔酒宴的地方，都紛紛透過自己的關係，向兩家透露出自己的意思。

一個是當今華夏最後一個一言九鼎的元老之獨孫，一個是中央軍委委員、人民解放軍副總參謀長的愛女，如此一場婚禮，連釣魚臺方面都透過關係，請動了一位政治局委員、中央書記處書記向蕭正打聽訊息，看蕭老對這次婚禮的舉辦到底有什麼意見。按照這位政局的意思，書記處“知道了蕭老的意思才好早作準備”。

蕭正跟這位政局關係頗為不錯，這才透露了父親的意思，蕭老的想法跟他這麼多年來的習慣一樣：不得大肆艹辦，儘可能低調。話是這麼說，但是考慮到兩家的門楣的確不低，倒也不用太刻意的降低檔次，畢竟小宸這些年在外地辛苦工作，結婚這樣的大事，也不能太寒酸了。

蕭老已經很少自己去把一件事從頭到尾交代清楚，這句話也不過就是個原則，具體怎麼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