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老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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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民社群那套老房子租客的孩子考上了外地的大學，夫婦倆把房子退給了趙逸書。

那個房子現在沒人住，她也不打算對外出租了。

錢凌羽摔門離開後兩天都沒有出現在雲翎居。

她想趁此機會去簡單地收拾一下，偶爾還可以回來住，起碼那裡才是她真正的落腳點。

下了班，趙逸書回到生民社群，開啟門迎面而來的是地面厚厚的灰塵和許久沒有人住過的散發出的黴味。

她開啟所有的窗戶，清理了地面和傢俱上的積灰，把傢俱都調換一下位置，改成和以前不一樣的格局，她想這樣也算是換個心情吧。

推開沉重的衣櫃，一張發黃的紙引起了她的注意。

趙逸書拾起，是信紙，上面的字由於時間久遠，只能看到若隱若現的一些內容。

這是一位叫張海城的人寫給母親王豔君的……情書！

她小心翼翼地把信件摺好，收進錢夾內側的拉鍊包裡。

這是母親的過去，雖然人不在了，也幫她好好收起來。

幾個小時的時間，趙逸書終於把房子收拾得像個家的樣子了，她氣喘吁吁地癱坐在沙發上，漸漸入睡。

錢凌羽說的那些話還縈繞在趙逸書的腦海裡。

接到過幾次陳揚的見面邀約，她都隨便找個理由拒絕了。

想想覺得挺過意不去的，用“不合適”反饋給了同事徐姐，然後給陳揚發了資訊表示感謝欣賞。

這一年多，她這麼拼命讓自己不要記住她和錢凌羽這段不光彩的關係，而那天晚上他的那番話就像一個巴掌一樣真真切切地落在她臉上讓她不得不清醒。

她現在的確沒有資格接受任何人的好意，這對誰都沒有好處，特別是她自己！

***

這幾天，錢凌羽一直住在Y酒店2001號房間。

他的工作依舊忙碌，但是他點開微信的頻率越來越高，看看是否有那個女人發給他發訊息。

問他回不回雲翎居，跟他說交了物業費，告訴他去了錢振家上課。

但是這幾天的微信對話方塊空空如也。

錢凌羽每天晚上不管工作結束得多晚，都會鬼使神差地開車到雲翎居附近，開啟車窗抬頭望向30樓發會兒呆。

那裡的燈光從未亮起過，他的眼眸里布滿著陰鬱。

這麼多女人想要爬上他的床，他連一個正眼都沒給過，這次被他撂倒在床的女人卻讓變得像是失了魂一樣。

男人在車裡吸了幾根菸，煙盒空了，他才掉頭離開雲翎居。

***

顧沁瑤在臨產前，選了臨城最好的純色KtV，約上一群人給她加油打氣。

大包廂裡坐了十幾個人，都是顧沁瑤的朋友，趙逸書也在其中。

趙逸書今天結束了工作，早早就來到KtV，她都好久沒唱過歌了，拿著一聽啤酒一口氣唱了好幾首，剛好藉此機會把所有的不痛快都化成歌聲飄在空中，漸漸散去。

她一蹦一跳地唱著點的最後一首歌《中意他》，

“……

……

中意他中意他他的鬍渣，

幻想一個家為他生一個胖娃娃”

剛唱到一半，一個身穿白襯衣和深色西褲身型高大的男人推開包廂門。

所有人都在自顧自的喝酒聊天，在昏暗嘈雜的環境下，沒有人注意到有人出現。

只有趙逸書的歌聲忽然停了半拍，睫毛撲閃了幾下，又回過神繼續唱，

“半夜三更還在講電話，

繞了半天說不出我愛他，

喜歡他的安靜不多話，

現在卻怪他怎麼那麼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