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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兒說不出來好話，錢凌羽直接打斷了，“媽，您趕緊走吧，我們等會兒也得出門了。”
錢凌婉也不知道她這親媽來攪和什麼勁兒，她跟了句瞎話，“您快走吧，別讓林小姐等著急了。”
李優兒帶著不太友好的眼神掃了一圈他們仨才走。
聽見一聲重重的關門聲，三個人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
錢凌婉接過趙逸書遞來的礦泉水，擰開就是一口悶，“現在這個林小姐在我媽眼裡比我倆親生的還重要。”
她又說，“是我睡覺之前給我媽發的資訊，我以為她會安慰安慰我，她沒有，一點長進都沒有。”
錢凌婉苦澀地呵呵笑了幾聲，像是在嘲笑自己。
笑自己在沈路北身上浪費了這麼多年的青春。
也笑自己都30出頭了還在渴望母愛。
錢凌婉睡覺前不僅跟李優兒說了自己和沈路北分手了，還把分手的原因講了講。
她當時發完訊息就後悔了，她覺得自己夠傻的。
正如她所料，李優兒沒有回覆她，還直接跑來雲翎居罵她一頓。
李優兒身上怎麼可能會有“母愛”這個東西，她從來不會有。
她沒說一句“活該”應該就是最大的仁慈了。
趙逸書無奈地笑了聲，她看了一眼錢凌羽。
他拿著手機在旁邊打電話，聽起來像是和雲翎居的管家說刪掉李優兒的入門資格之類的。
收了線，他過來說，“我等會兒出去一趟，你倆自己安排。”
去臥室的路上，他又嗯嗯啊啊打著電話，說的什麼，餐廳裡的人就聽不清了。
沒過多大一會兒，錢凌羽換了個身休閒裝就出門了。
錢凌婉宿醉比較嚴重，她傍晚才拉著趙逸書出去的。
趙逸書開著車也不知道要去哪，她提議，“要去吃點東西嗎？”
“先不吃了，”錢凌婉說，“去個地方吧。”
趙逸書沒問，但是看她發來的導航是個公寓，或許是她和沈路北住的地方吧。
到了公寓樓下，錢凌婉開啟錢包看了看，裡面的現金不多，只有兩千多塊錢，她轉頭問了趙逸書帶沒帶現金。
趙逸書從後座摸過包，看了一下，她手裡有個小一萬。
錢凌婉湊了一萬塊錢，隨便找個紙包起來，她讓趙逸書在車裡等會兒，她就直接上樓了。
錢凌婉在一間房子門口做了好一會兒心理建設才按下門鈴，沒多久，有個小姑娘開了門，是那個小網紅。
錢凌婉就沒進去，她站在門口從包裡拿出那沓鈔票，“這是給你的，收好。”
小網紅猜到了是錢，她沒接，她掃了錢凌婉一眼，低著頭說，“我又不差錢。”
錢凌婉笑了一下，“我知道你不差錢，你還是收著吧，是我自己的一點心意。”
她硬是把錢往小網紅手裡塞，“你現在還年輕，身子好好養著，不會有事的。”
小網紅半張著嘴想說話，錢凌婉猜到她可能要說什麼，“我和沈路北已經分手了，你們愛怎麼著怎麼著吧。”
小網紅眨巴了幾下眼睛，好像要哭了，她哽咽著道歉，“對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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