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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路北七拐八繞地開進一個小巷子，最後在一個大排檔門口停下。
他停穩車後，指了指店招牌，“這家，你家錢總最愛的烤串。”
聽到這個人，趙逸書就想到這幾天的事，好不容易恢復的心情又變得不太爽，“提他多倒胃口。”
沈路北又忍不住調侃起來，“你上次挨的那巴掌把錢凌羽心疼壞了吧？”
趙逸書擠了擠鼻子，“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就不能記點好事兒嗎？”
“我看你就是吃那個花兒的醋，”沈路北一副嫌棄的樣子，“你放心，那女的繡花枕頭一包草，錢凌羽不喜歡那樣的。”
吃醋？
她可沒那資格，她的身份，她和錢凌羽的關係，她比誰都認得清。
趙逸書輕笑了聲，“我可沒那閒工夫。”
現在天氣不冷不熱的，他們就在門口的一個位子坐下了。
剛點完東西，沈路北的手機就亮了，他掃了一眼，“說曹操曹操就打電話來了。”
他把錢凌羽的電話晾一邊，“我們不搭理這個倒胃口的人。”
這邊鈴聲剛落下沒多久，趙逸書的手機鈴聲響了，也是錢凌羽打來的，她也把電話放一邊不管。
手機屏的光剛滅，微信提示又來了，錢凌羽發的，
——在哪
她看到這兩個字都可以想象到他的語氣，她心裡還是不悅，就沒有回覆。
趙逸書和沈路北正乾杯，一個身高腿長的男人就站在了她身後，“晚宴挺開心的，嗯？”
聽到這個聲音，她不自覺地顫了一下，不知道突然出現的聲音嚇著的，還是對這個聲音異常敏感。
錢凌羽就像個幽靈一樣，常常來去無聲，還能很快找到人。
這有沈路北，還輪不到她接話，她頭都沒抬一下只顧著吃東西。
沈路北看了他一眼。
“是挺開心的。”他拉開旁邊的凳子讓錢凌羽坐下，“有美女相伴，你也挺開心的吧？”
錢凌羽臉上沒什麼表情，點了點頭，“還不錯。”
沈路北訕訕笑，不吭聲。
錢凌羽沒有坐下，側了個身，面對店裡，“我去拿吃的。”
見他走進了店裡，趙逸書問，“他怎麼知道我們在這的？”
“我和他能去的地兒就這麼幾個，今天在都去酒會了，酒吧酒廊肯定不去了，”沈路北手裡拿著根籤子，“這麼晚了，肯定就來這了唄。”
趙逸書露了個‘懂了’的表情。
錢凌羽回座後，沈路北故意譏諷地說道，“你怎麼受得了錢凌羽這個冰窟窿啊？我說你乾脆跟張響響得了，他性格多好啊。”
一旁的男人起開一瓶酒，“你廢話真多，吃東西都堵不住嘴。”
她大笑了幾聲，“都一樣，都一樣，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錢凌羽本就不是話多的人，他一人喝了幾瓶啤酒，聽他們倆扯閒逗貧。
他以前倒是真沒發現趙逸書這麼伶牙俐齒，居然還能和沈路北嘮那麼多。
不過，她是做老師的，話多也正常。
三個人都喝了酒，錢凌羽和沈路北叫了代駕。
錢凌羽把趙逸書塞進後座，他也跟著坐了進去，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你什麼時候和沈路北關係那麼好了？”
趙逸書眯著眼休息，“他從派出所把我撈出來的時候。”
這話說得多少有點在諷刺錢凌羽的意思。
“離他遠點，跟他容易學會。”
趙逸書小聲嘟囔著，“跟你也沒見著學到什麼好的啊。”
聽言，錢凌羽側身捏了捏她的臉頰，“跟我不是學了挺多那些技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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