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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皓明回到宿舍。小坐片刻。
文娟就打電話來了，說元旦她沒有休假，小谷想到上州來玩，順便把超超帶過來。
“這次就別帶過來，我跟你說過，元旦我要選演員，還要陪北京的客人，整天沒一點空閒。”
文娟說：“你整天就是忙，超超天天跟我在一起，快變成了女孩子性格了。”
“沒辦法呢？我不做事，立不住腳。做事就天天有事。”
文娟說：“工作要做，我的調動你也要想想辦法啊。”
“好的。”
“別老是好的好的，我打聽了一下，省人民醫院比較好。”
接著。她說了省人民醫院與其他幾家大醫院的優劣。
陸皓明說：“好，我想想辦法。”
陸皓明掛了電話，想了很久，突然眼前一亮。找劉副省長。
他是這樣推理的：
本來文娟要調到哪個醫院，這不是什麼難事。財政廳舒副廳長，教育廳劉副廳長，左右找一個人就行了。
只是自己剛過來不久，還沒買房子，為了文娟上班方便，不知調哪個醫院為妥。
現在，文娟提出想去省人民醫院，這件事找劉副省長一定能夠解決。
為什麼要找他呢？
這是一門學問。
既然丁老師向劉副省長推薦了自己，還提出要劉副省長批500萬，劉副省長也同意了。那麼，就有理由去找他。
當然不能一開口就提要求，但是一定要與劉副省長建立起私人關係。有了這層私人關係，就常常去跑跑，約他吃個飯。
然後就提出這個請求。
如果劉副省長答應了，說明他有收歸陸皓明於門下的想法。也就是說，領導藝術之一就是——施恩於人，這個下屬就成了自己人。
他若不答應，再找舒廳，畢竟財政廳的面子大。
想到這裡，他打了一個電話給肖歌。
“明天有時間嗎？”
肖歌說：“廳長有什麼事？”
“北京來了專家，柳廳長也沒有多少時間來陪。你辦公室主任總要來陪一下客人吧？”
肖歌笑道：“我就是怕自己沒資格，廳長召喚，我一定過來。”
“你乾脆明天早上七點就過來。陪著他們吃早餐。”
“好的，好的。”
次日清早七點，肖歌就趕到了劇團。
陸皓明下樓，肖歌正和谷團長在下面坪裡交談。
陸皓明說：“開兩輛車就夠了。”
於是，陸皓明上肖歌的車，谷團長一人開車。二十分鐘就到了竹園，谷團長上樓去催客人起床。
陸皓明和肖歌站三號樓前面的地坪等候。
陸皓明問：“廳裡的《簡報》是怎麼回事？我聽武秘書說我們的《簡報》編得少，送得少。”
肖歌說：“只有重大的事才向分管領導報送《簡報》，比如上次發現青銅鼎。”
陸皓明問：“誰規定的？”
肖歌笑道：“以前是什麼事都報，不管好訊息壞訊息都要求上報。後來雜技團的事多半是壞訊息。柳廳長說，一般的情況就不要報送了。”
陸皓明說：“你還是要及時編髮，上報，武秘書都有意見了。文藝處做了這麼多事。也要讓領導知道嘛。”
肖歌領會了陸皓明的意思。
陸皓明說：“你找秦朝，要他執筆。”
兩人談了一會兒 ，谷團長下來說道：“正在起床。”
肖歌笑道：“大藝術家都如此，自由慣了。”
谷團長說：“來得及，八點吃飯，八點半趕過去，正好開始。那邊有黃曉和其他人在做準備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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