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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都有教學。”他知道自己想逃沒那麼容易了，索性也坐在了臺階上。
柔天曠冷哼一聲，“如果是普通人，醒來後發現自己被銬上，第一反應就是驚訝，接著是喊人，而你卻沒有，反而很鎮定的找開鎖的辦法。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人？”他站在陳鋒源面前，俯視著他。
陳鋒源苦笑起來，“一個知道自己快要死的人，您覺得他還能為什麼事情感到驚訝？”
柔天曠沉默了，他從警幾十年，審訊過無數的犯人，透過眼神，一眼便能看出一個人的心思，可這次，他失敗了。他想從這個孩子的眼中看出些什麼，可他發現自己根本看不透他，看到的只有無限的空洞。於是便坐在了陳鋒源的旁邊，從兜裡摸出一盒煙，抽出一根，點著之後吸了一口，又問道：“所以這就是你和我女兒分手的原因？”他的語氣平緩了許多。
陳鋒源點了下頭，“我沒有別的辦法了，我實在不敢想象當她得知我死訊的時候，會是什麼反應……”
柔天曠狠吸了一口煙，一手放在他的肩上，“孩子，你的想法是好的，不想讓別人傷心，但你就沒想過，如果別人能幫到你呢？”
陳鋒源卻是搖了搖頭，傷感的說道；“不可能了的，叔叔，沒人能幫到我……”
“是因為……你的毒嗎？”柔天曠指著他的胸膛，“在你昏迷的時候，我讓醫生從你身上抽了點血拿去化驗了，你知道他們的回覆嗎……他們說，那些物質他們都沒見過，任何國家都沒有出現過類似的東西，你到底是怎麼……”
“我也不知道，就好像是突然中毒的……現在我真的時日無多了，叔叔，你就讓我走吧，就算這段時間我好好陪她，等到我離開的時候，她只會更加的難過，相信你也不希望看到那一幕，對吧？”
“……”柔天曠沒有說話，又吸了一口煙。
“您就對他說，找到救治我的辦法了，只是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而我會去一個誰也不認識我的地方，然後…………時間不會淡化什麼，但我相信，它會改變一切，她會遇到一個比我更優秀的男人，代替我，時間長了，她肯定會忘記我的……”說完，他一手捂著臉，低聲抽泣起來。
“……”柔天曠沒有說什麼，這是默默的吸著煙，抽完一根又一根，腳下的菸頭也越來越多，直到把盒裡的十幾個煙全部抽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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