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暗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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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百列注視著雲素，眉頭越皺越深，在眾人的注視下，他輕抬右手，一道純白的光芒向著雲素而去。

聖潔的天使之力帶著溫柔的氣息，在到達雲素的頭頂上方之前被打斷，格雷斯特陰沉沉注視著終於現身的加百列，他的神情前所未有的興奮，此地的守護天使竟然是天使長加百列。

雲素也意外熟人的出現，透過加百列看向她的視線，她幾乎可以確定加百列認出了她，她是她曾經見過的那位天使。

兩個副本的人物出現重合，雲素體內的天使和惡魔之力讓他痛苦的無法保持流暢思緒，她只覺得加百列出現的蹊蹺，他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或者說有什麼東西是她沒注意到的？

加百列神聖的臉上再次浮現厭惡，他死死看著格雷斯特，對格雷斯特發起了攻擊。

聖潔的天使之力充滿整個教堂，遠遠的看，教堂就像是巨大的光球，像是世界全部的能力全彙集在此處。

在如此龐大的天使之力的洗滌和壓制下，雲素幾乎要失去呼吸的能力，感覺下一秒她就要原地蒸發，消失的無影無蹤。

原本迎戰的格雷斯特猛然察覺到身後的異常，他的第一個無比珍視的實驗品就要消失了，格雷斯特無意識蹙眉，身體的反應快於他的大腦，讓他護在了雲素之前，替她攔下了讓她如今已經承受不住的天使之力。

身上的壓力陡然消失，在失去意識之前，雲素只覺得有一隻手將她帶走。

再次睜開眼，雲素回到了熟悉的房間，格雷斯特面色陰沉地坐在床邊，一瞬不瞬的注視著她。

睜開眼的瞬間，雲素劇烈咳嗽了起來，大口大口的鮮血從他的口鼻中溢位。

雲素：“......”

她下意識握住了格雷斯特伸過來的手，格雷斯特眉頭緊皺，他說不清現在的感受，神經中只有雲素將要消失時的恐慌，他從未感受到懼怕，他神色複雜盯著讓他產生這些不該有情緒的天使，緩慢地安撫她體內互相爭奪的兩股力量。

“謝謝你救我。”雲素艱難的說，她已經不奢望格雷斯特能想起什麼，她現在才算真正意識到沒有記憶和自主意識的npc多可怕。

淡淡的疏離感從雲素的身上溢位，格雷斯特敏銳地察覺到雲素對他態度的變化，他握著雲素的手緊了緊。

“不用擔心，你不會死。”格雷斯特說了他平生第一句安慰人的話，他伸手輕輕撫撫摸著雲素已經無法自主收回的翅膀。

顫抖的翅膀在格雷斯特的手下逐漸恢復了平靜， 他甚至想要更多的接觸眼前這個天使，比如擁抱。

雲素點了點頭，內心悲哀的想看來她還要在遊戲副本中重複，時間可能會定義為無限期，這是最悲觀的想法。

突然，她感覺有人抱住了她，陷入自我分析的思緒回籠，再次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豪華昏暗的臥室，以及抱著她的格雷斯特，雲素怔了怔，不太敢相信。

“你......”雲素的嗓音艱難。

“我只是按照本能行動，至少你向我證明了，你是特殊的。”格雷斯特緩慢退出擁抱的姿勢，他眼中的平靜讓雲素再次失望。

雲素笑了笑，打算還是循序漸進，她看著格雷斯特又點了點頭，疲憊躺在了柔軟的床裡。

格雷斯特再次蹙眉雲素的反應，他現在應該離開了，可他沒動，他似乎不想離開，甚至不想要雲素離開他的視線，這種感覺很糟糕。

“你為什麼要殺加百列？”雲素盯著天花板突然問。

“沒有理由。”

雲素無所謂地笑了笑：“沒關係，總有一天你會記起來一切，畢竟你曾經做到過。”

與此同時，教堂之內，由於加百列擊退了格雷斯特，被汙染的城鎮居民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