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衣冠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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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她付出一切的母親。

慶寧夫人努力擦著眼淚，卻還是攔不住淚水從眼眶湧出，羽陽問她：“夫人，我從未問過你，但我很想知道，我的母后對於你而言是什麼樣的存在？”

慶寧勉強止住了眼淚，聲音卻還是哽咽著，她認真地回答道：“她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那個人。”

“我不瞭解夫人的過去，但他們曾告訴我，母后對於夫人而言是最重要的那個人。我能不能這麼理解……夫人是為了母后，才會堅持一定要我來做這個女王？”

慶寧擦著眼淚說：“我答應過紡煙，要你做一個平凡的女孩，可我沒有做到……我並不願你回到這裡，但陰差陽錯，最終只能如此，羽陽，你會怪我嗎？”

自從泠天所說的那句“危險的人物”之後，羽陽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似乎確實在心中開始防備起慶寧夫人，她追問道：“我不怪你，若不回來，母后就不能洗清罪名，我必須回來……但我想知道，夫人，沒有讓你的孩子繼承王位，你後悔嗎？”

慶寧沒有即刻回答，她能感覺到羽陽似乎不如以前那樣信任她了，她雖還帶著淚眼，卻還是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笑容，她低聲說著：“讓你成為女王，背叛了年少的我，卻成全瞭如今的我。羽陽，人是會變的。”

“……”羽陽聽不懂慶寧話裡的意思，更不明白什麼叫作“人是會變的”，她只能是沉默，沉默地望著母親臻紡煙衣冠冢的石刻。

【濁立 瑞安城】

這日夜裡，在桌前苦思冥想了幾日的君舞終於有了收穫，她興奮地歡呼著，舉著手中那個歪歪扭扭的字跡跑到了還在廚房為她親自下廚的星哲面前，激動地喊著：“就這個了！就這個了！弟弟就叫這個名字，一定非常霸氣！”

“際……強……雄？”

星哲看著這個名字，整張臉都皺成了一團，實在不敢相信，這是君舞花了幾天才想出來的好名字。

看星哲如此嫌棄的模樣，君舞著急地解釋著：“多好的名字啊！我們弟弟以後一定長得壯壯的，還會是很厲害的大人！”

星哲繼續忙著手頭的事，冷漠地拒絕：“這個不行。”

“為什麼不行，我就希望弟弟能又壯實又厲害！”

“弟弟那麼好看的一張臉，你總想著讓他壯實……”星哲搖了搖頭，但他又無權決定姓名，只能盡心勸阻道，“叫這個名字，弟弟長大會被笑話的，你也不希望弟弟被欺負吧？”

“嗯……”這話似乎一下就戳中了君舞的心頭，咬著筆頭，盯著手頭的紙張，沉思著又走了回去。星哲忙喊住了她：“馬上要吃飯了，別亂跑。”

君舞並沒有回答他，還在專心想著弟弟的名字。

夜色已經降臨了，允深與瀾海今夜要晚些回來，晚餐只有君舞與星哲兩人用餐，不免冷清。星哲命人把晚餐的餐點都放在了餐桌上，叫侍者請來了坐在大門外階梯發呆思考著名字的君舞，這才開始用起晚餐。

今日只有他們兩人，君舞又沉迷在名字的構想中，也因此這瑞安城的安禮樓比起平時安靜了許多，看君舞並不吃飯，而是盯著紙面發呆，星哲無奈地搖了搖頭，端起她的碗，夾了她喜歡的菜，送到嘴邊說：“張嘴。”

君舞一口吃下，但仍然在想著弟弟的姓名要如何是好，星哲見她如此認真，便知剛剛的那個名字並不是她頑皮隨便取的，他放下了碗筷，戳了戳君舞的腦袋，問：“你為什麼想叫弟弟強雄？”

“因為……我希望沒人能欺負弟弟，可是你說……叫強雄的話，弟弟會被欺負……”

星哲想起君舞小時候的模樣，知道她從小吃了許多苦，或許正是因為她是被欺負著長大的，所以她才希望弟弟可以不被欺負。

星哲的聲音柔和了幾分，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