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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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是一個從飛機上拔地而起的尖塔，噴出物質、能量和光。

理論上，愛因斯坦-羅森橋是黑洞和白洞之間的蟲洞，提供了一條穿越空間的單向捷徑，儘管理論上的版本是無限小的。然而，我們的讀數與這個過程的預測不符。這既是一個釘子又是一個坑，從同一個地方升起又落下。這就像一條穿越時空的隧道，而我們卻坐在它的外面。讀數顯示，頂部和底部都有一條非常輕微的曲線，不管這個管子的質量或能量如何，因為找不到更好的詞，它似乎基本上是自給自足的，直徑約為一公里。

然而，外星飛船消失的確切地點似乎正在洩漏少量的氫和氦，併發出少量的光和輻射。這是可視光譜中的一個微小異常，很容易被早期的天文學家認為是望遠鏡的色差，或者是資料中的一個光點。它在宇宙尺度上很小。

“齊亞，你看到曲線了嗎?”我問。

“我已經在計算了。如果我們能猜測出曲線可能會把它引向何方，那就容易多了。”

“我們知道它通向哪裡，”我說。“旅行者第十九號。”

旅行者19號在距離地球78光年的地方觀測了一個異常現象，一個大到可以在望遠鏡陣列上看到的異常現象。這一異常距離人馬座的g型恆星omega Sagittarii 0.2光年。就在探測器試圖進入異常點時，任務失敗了。如果探測器就是在這裡損壞的呢?如果外星人就是從那裡來的呢?

“我明白了。”齊亞說。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她才開口說話。“這些曲線可能會在那個異常點相遇，但前提是它們形成了莫比烏斯帶。”

“你認為外星飛船以某種方式進入了那個異常點嗎?”

“我覺得不太可能，”齊亞說。“如果幾何形狀是正確的，那麼這個莫比烏斯帶正在形成一個數百光年長的帶狀。即使他們能以某種方式進入並倖存下來，這段旅程也比走‘長’路要花更長的時間。”

我回到了飛船消失前幾毫秒的重力讀數。我特別仔細地觀察了飛船在靠近時對重力場的影響。它有一個巨大的氣泡重力場，就像我拆解的那艘外星飛船一樣，比飛船所需的要大得多。現在我對它為什麼那麼大有了一點頭緒。

“他們沒有走很遠的路，”我說。“它們被彈回來，彈跳的速度達到了本不可能達到的速度。”

“你在說什麼?”齊亞問。

“他們的引力泡，我們認為外面的那個太大了。這和異常點的讀數完全相反。它們被彈回來，以比光速還快的速度被甩了出去。”

“這將需要無限的能量來推動無限的質量，”齊亞說。“那不可能。除非……阿爾庫別雷比我們想象的要近得多。”

我們在數學問題上來回爭論了一會兒，然後得出了一個假設的理解。不知何故，他們從異常中獲得了木星大小的能量，在太空中被瘋狂地拋擲。所涉及的能量意味著，空間和時間在它們前面以負質量壓縮，抵消了它們自身增加的質量，而空間和時間在它們後面膨脹，推動它們前進。這隻能以兩種方式之一結束。它們會以超光速撞向一個物體，引發一場真正史詩般的爆炸，這種爆炸可能會摧毀太陽系，或者它們會被莫比烏斯帶的另一端捕獲。在這一端，它們會抓住條帶的另一端，條帶會吸收加速度，減慢它們的速度，讓它們輕輕地彈回來。

它是如何工作的確切機制是我們無法從一個例子中確定的。我們需要知道更多的資訊。

“齊亞，破譯外星資料儲存塊已經成為你的頭號研究專案。”我說。

“我不想打斷所有的科學研究，但外星人為什麼要離開?”小櫻問。

“他們離開時知道Ganymed在哪裡，知道我們能發射多少攻擊型無人機，”我說。“他們去找援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