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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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調查開始讓人感覺像是轉移注意力。還是這是個陷阱?是想引我們出來嗎?在某些方面，它確實做到了這一點。但如果我們不是在它進入太陽系時遇到它，而是在它到達地球之前遇到它，那麼隱藏我們的位置就容易得多。空間很大，而我們非常非常小。外星人的感測器很弱。我知道監視探測器會讓他們更容易找到我們。我仍然不能相信他們不知道自己的船去了哪裡，而1035 Ganymed並不小，也不難找到。也許外星人是探礦者，只是隨機降落在小行星上尋找特定的物質?我打消了這種猜測。我在這條路上走了很多次，缺乏答案只會讓我變得偏執。

我把注意力轉回到我自己的實驗室，齊亞佔據了她自己的角落。齊亞看著我說:“你有幾分鐘時間嗎?”

“當然。”

“我算出了重力板，”她說，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

“這是個好訊息，”我說。

“嗯，我終於弄清楚了我們拍的光譜儀讀數。”齊亞給我發了一份報告和我們做的奇怪的光譜測試有關。

“好像是碳。”我說，不明白。

這毫無意義。在核聚變反應堆下面懸掛的主艙裡，每塊板都有三米長，但卻佔了整個外星飛船重量的20%。剩下的豆莢的盤子要小得多，但也佔了10%。飛船中央主幹的大部分框架都是為了支撐它們巨大的重量而建造的。碳沒有那麼重。

“這怎麼可能?”我問。

“嗯，主要是碳。”她補充道。“似乎有一層銥。”

“所以是銥讓它變重的?”密度比碳高得多。”

“哦，這是它的核心，”齊亞說。“密度完全打破了記錄。原子被極度壓縮，但仍保持其物理性質。就像他們把100個碳原子擠進了一個碳原子應該佔的空間。銥被壓縮得更少，儘管具體有多少，我還不能確定，除非我們能切開一個，把它放在電子顯微鏡下。但這是有道理的，真的，因為銥一開始就密度很大。”

“那麼，一個擁有如此原始材料科學的物種如何能夠創造出如此先進的金屬呢?”

齊亞搖了搖頭。“我認為更好的問題是，創造這些板塊的種族發生了什麼，外星人是如何得到它們的?”

她的話的含意打動了我。我們只遇到了一個物種。但敵人是星系間的。我沒有想到這不是他們第一次遇到新的外星種族，就像我們一樣。事實上，它們快速部署的動能轟炸不僅表明它們很暴力，而且表明它們有過暴力經歷，這使得這種方法看起來合情合理。從他們的角度來看，他們可能是阻止了與“原始”外星部落爭奪資源的長期戰爭的英雄。他們幾乎肯定不會認為自己是種族滅絕的怪物。如果我們不是唯一對付過它們的物種，那麼在未來的某個時候，我們可能會有一些盟友。

“好吧，但我認識你，”我說，看到她臉上的假笑。“你知道的比你說出來的要多。”

“嗯，我還沒算出來。我的困惑是驚人的，你應該計劃給我一個諾貝爾獎。”

“數學領域沒有諾貝爾獎。還有菲爾茲獎。”

“我知道，但這東西讓我成了喬治·布林的轉世。”

“太好了，”我說。“那是什麼呢?”

“我對兩個板都施加了電流。”

“它創造了一個重力場，是的，我們已經解決了這部分問題。”爆炸，事實上，當吊艙摧毀了運輸和凹痕10米厚的鋼地板。

“對，但我算出了控制磁場的正確電流和電壓，並在它們之間放了一塊碳。”齊亞從桌上拿起一薄盤鑽石般堅硬的碳。它是圓形的，看起來就像一個被壓扁的立方體。

“所以你需要重力板塊來創造新的板塊?”我問。齊亞點點頭。“那麼第一個重力板塊是如何產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