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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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隨從緊跟在後面，警惕地打量著雅各布和他的隨從。“我在這兒可沒有這樣的東西。”

雅各布正要轉身離開這個毛茸茸的野獸總督，他接著說，“但是，我的學徒比我更深入地研究樹木，所以他可能知道這樣的樹枝，或者那個年齡的樹，至少。”

“把米拉找來。”總督吩咐他的隨從。過了一會兒，他才意識到自己接到了命令，於是總督拍了拍手，把他趕出了房間，並對他的職業道德進行了一系列尖銳的批評。

他轉向雅各布，用長長的手指撫摸著他那又厚又灰的黑鬍子。“當然，像我們這樣的機構不會在市場上釋出免費資訊。畢竟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海斯克爾走上前去，從長袍裡抽出一件東西，放在站在藥劑師櫃檯後面的總督面前。雕塑在木製頂部發出沉重的撞擊聲。

“是嗎，是嗎?”

“是的。”

牧師高興地把那隻被砍下的惡魔爪子舉到自己面前，那隻完美無瑕的金色爪子在店裡眾多蠟燭的燈光下閃閃發光。他們還從財神的府邸裡帶了一些石化的、金色的身體部位，因為它們很容易隨身攜帶。這是惡魔領主光環的一個特殊方面，所有在他附近死去的人都變成了金子，而不是腐爛。

幾分鐘後，服務員帶著另一個人回來了。他不像他的導師那樣粗壯，他的導師還在欣賞他那金燦燦的肢體，他個子很高，有點大腹便便，面板是淺棕色的。

”米拉。這些顧客正在尋找關於如何定位……錯誤……是什麼來著?”

“千年古樹的第一根樹枝，”雅各布說。

“這很具體，”學徒回答說。“這不是我收集的東西，但我知道有幾棵樹活到了那個年齡。還有一些甚至更老。”

“它必須有一千年的歷史。”雅各布毫不退縮地要求道。

“嗯……”梅拉布開始說，但他沉思了一會兒，然後回答說:“在赫爾姆斯加滕市西北偏西不遠的地方有一個聖樹林，緊挨著一個叫羅斯克爾德的小鎮。我只去過那裡一次，但他們的聖林以其中心的巨樹而聞名。我記得，他們的千禧年節日是在明年豐收後開始的。”

“多麼幸運啊，你說呢?”總督高興地說。

“這對我很有好處，”雅各布回答。他可以等上一年，召集支部，同時想辦法弄到另外兩個神秘教派的通行費，這兩個通行費的性質要模糊得多，也很難弄到。

“那就這麼定了。”總督宣佈。“現在，作為報酬，我們說我保留一根手指怎麼樣?”

“整個都留著吧。”

總督一時愣住了，然後鎮定下來，把目光從金爪上移開，直視雅各布的眼睛。“這是不是意味著要保持沉默?”

“的確。”

“很好。我就忘了見過你們這些人了。”

“我也會的。”梅拉布附和著，似乎很容易就聽從了他導師的指揮。不過，考慮到總督的特殊性以及國王對他們的嚴格限制，他們可能並不不習慣秘密交易。

當他們前往韋斯特蓋特時，赫斯克爾表達了他的擔憂。“不要相信人類。”

“難道我不是人嗎?”

“你不止是。”

“你這麼說真是太好了，但是，不管怎樣，我不相信他們有任何值得信任的事情。”

“他們會告發我們的。”

“那又怎樣?”如果王室知道我們往西走又有什麼關係?我們將離雷曼足夠近，以至於他們可能會相信我們繼續越過邊境。他們不會費勁把我們追那麼遠的。”

“他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