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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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什麼?”獵人目瞪口呆地問。

“完美的化身，”他回答。

空氣又開始震動起來，第二道閃電掠過地面，發出又一次巨大的撞擊聲。斯特爾吉的頭面向天空，而不是惡魔子爵夫人，她沒有眼睛的頭骨上重疊的骨板使她看起來更像一隻昆蟲而不是人類。她把超長的手臂伸向雲層，想把取代了她的下臂和雙手的細長的球根狀儲罐重新填滿，血液和閃電透過他的生命病房發明的複雜的儀式圖混合在一起。海斯克爾再次創造了雅各布作品的核心特徵，表明他的天才被祖父關於如何最好地利用他的僕從的陳舊思維所發掘。

“她不是人類。”伊奇恩敬畏地說。閃電從天而降，打在斯特爾吉沒有手指的手臂上，把她丟棄的閃電還給了她，並把它與賦予她完美控制能力的血液混合在一起。她又發射了一道深紅色的閃電，讓土墩停下來，因為它開始向他們滾來，雅各布沉思著，他自己對她的設計的貢獻也相當具有開創性。

在“光之馴服者”嚴重萎縮的胸腔裡，有一顆薄如紙、柔韌的骨頭組成的心臟，裡面裝著一顆“誕生感知”的小碎片，它確保空氣和血液不斷地保持斯特爾吉的大腦存活，同時處理她進入儲罐的血液的精確混合物，這樣她就可以操縱裡面的其他血液，把它們當成自己的血液。從本質上講，斯特爾吉是一個簡單的鍛造僕人，但在具有隨經驗成長能力的二級智慧的幫助下，她可以超越這種僕人通常面臨的限制。她的衝動被她的思考之心轉化為行動，隨著時間的流逝，這顆心變得更加精確和致命。

她是完美的。不過，他仍有改進的餘地。現在，他不再懷疑自己是否能創造出超越赫斯克爾的作品，而更像是時間問題。

“回來,stelji!”

“主人……”她回答，用她的長腿向他跑去。

自從他發現她只有半個身體，他就對她胸腔以下的一切進行了隨意處理，把它變成了一個光滑而輕便的空心框架，有纖細的腰部和針狀的無足腿。她生來就是用來屠殺的，而不是用來戰鬥的。在看到她的末日雷擊沒能摧毀默西拉之後，他認為把她送到他們的隊伍後面是明智的，這樣她的思考之心就能從遠處觀察，並潛在地發現肉浩克身體的弱點。

“小東西。”沃拉西特子爵夫人從覆蓋著它巨大的肉丘的數百個胃中咆哮道。“你回來餵我了嗎?”

一支箭從她佈滿血管的面板上彈回，接著另一支箭轟隆隆地射進了她的一隻嘴裡。

“什麼?”卡貝爾問，老巫師用匕首瞪著他。“我們不去攻擊它嗎?”

“你真的認為我們能打敗它嗎?”

“你不試試是不會知道的，”他若無其事地回答。雅各布感到奇怪的是，他對自己所看到的一切無動於衷，但也許他和他志趣相投，因為除了對德蒙內特還活著感到惱火之外，雅各布也沒有什麼別的感覺。

不等他們的爭吵結束，赫斯克爾就邁著雷鳴般的腳步向前走去，用盡全身的力氣，在8米高的土墩底部鑿了一個洞。隨著一聲刺痛雅各布耳朵的哀號，子爵夫人巨大的身軀顫抖起來，成千上萬隻手從全身伸出來，開始向幽靈滾去，幽靈明智地決定閃開。“德蒙內特”的呼嘯使這裡的景色發生了變化，房屋被夷為平地，地面也隨著她的經過而發生了變化。她摸到的每一個地方都露出嘴和胳膊。

她還沒來得及展示自己的魔法，大地女巫就被三條四關節的手臂抓住了，尖叫著，抽泣著，被帶著牙齒拖進了一個無底洞。洞口嘎吱嘎吱地合上了，她那刺耳的聲音被吞沒了。

持火者憤怒地大叫，從手掌中射出一連串火球，把女巫消失的地方燒成了灰燼，但除此之外幾乎沒有什麼效果。

“借我一盞燈。”卡貝爾說著，拿著一支看起來很奇怪的箭向老人伸出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