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卡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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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出了一個條件。

剩下的就是歷史了。我的歷史，等我結束了。

隊伍就位了嗎?很粗糙，也沒有多少微妙之處，但我沒想到會有抵抗。驚喜是關鍵。驚喜，以及技術的應用。

我的導師會看不起這個的。老弗雷德裡克總是喜歡使用盡可能少的工具。如果你完全依靠自己的身體能力，並且完全瞭解它們，那麼失敗的可能性就會小得多。你怎麼可能知道一把劍的真正能力，或者弩弓的陷阱工具會隨著時間的推移和重複使用而削弱?他更喜歡把身體作為終極工具，因為它足夠靈活，幾乎可以應付任何情況。弗雷德裡克只需要一把撬鎖器和身上的衣服，就能從任何目標進出，不管他可能會被迫制服裡面的多少人。

我很欣賞這種哲學，但這次我必須在精神上向他道歉。我不再有體能，甚至沒有肌肉記憶，也沒有訓練來完成我需要做的事情。我必須用我的知識和他做夢都想不到的機器來彌補。弗雷德裡克甚至不相信魔法，直到我帶著珍回來。他一直認為來自前線的謠言都是胡扯。

我發誓，當他看到珍打個響指點上蠟燭，或者懶洋洋地把食物飄到桌子對面給自己吃的時候，他的鬍子幾乎要掉了。

回想起來，我笑了。我期待著再次見到這個老傢伙，聽他沒完沒了地抱怨帝國——不，是王國，也許現在是共和國。我們還沒有真正安定下來。我想知道在塞爾曼一家被廢黜後，弗雷德裡克過得怎麼樣。在我把我的公會趕出城市後，我們就沒有機會見面了。

弗雷德裡克在坎迪爾郊區的小屋。那是我回來後要去的第一個地方。我會給他帶儘可能多的sylvandine，一路上找到的每一滴。

＊＊＊

這時太陽已經完全落山了。我就在前門裡面，坐在旁邊的一個小壁櫥裡。我不確定什麼時候需要準備好，但下午我已經儘可能多地休息了。現在我被困在等待中，但我能處理好。我學會了忍耐。

我懶洋洋地轉動著手中的一支筆，在拇指上飛快地轉著圈。很高興看到我沒有失去所有的靈巧。我真希望自己還有這麼多年來積累起來的力量和耐力。我為它努力工作，而地球又把它帶走了。

這就是為什麼我對馬特如此憤怒，對他對可能回來的態度如此傲慢。我們在那裡靠工作、鮮血和犧牲贏得了生命。難道我們不配擁有它們嗎?或者至少給他一個選擇?

更重要的是，誰不想生活在有魔法的世界裡呢?魔法,馬特。相比之下，地球顯得如此無聊和空虛。見鬼，我們甚至還沒有在已知的宇宙中找到任何其他有生命存在的證據。它是那麼有限，那麼痛苦，那麼渺小。與此同時，一個充滿機遇、神秘和奇蹟的美麗世界在等著我們，只要我們能找到那扇門，它就在不遠處。

我在腦海裡對他咆哮，一遍又一遍，我希望我能說的話，但從來沒有鼓起勇氣說出來。我不只是想說服馬特，我想讓他自己看到好處。我想讓他同意我的觀點。我希望我們能達成共識，而不是把他拖過去。如果我必須說服他，我永遠不會真正相信這是他真誠的願望，如果沒有這一點，我總是會感到一陣內疚，因為我可能會把他從他真正想要的生活中奪走。

我不想那樣。如果馬特真的想留下，我不該干涉。

同時，阻止我再次穿越次元線也不是他的責任。馬特必須做出選擇。我本來不想這麼做，但如果要選邊站隊，我肯定會逼他做出選擇。

如果有必要，我和珍可以不帶他回去。

我聽到車門砰的一聲關上了。我緊張起來，就像我對待其他每一扇車門一樣。我一個都不能放鬆。只有一次機會，我提醒自己。不要錯過。

的腳步。那是腳步聲，不是嗎?

我現在辨認腳步聲的能力真的這麼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