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卡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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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儘管馬特多愁善感，為人正直，但在收集情報方面，他是個傻瓜。當然，當我們“解放”村莊時，他可能會贏得人們的心和思想，但多虧了我的手下和我的網路，我們才沒有在每個角落都被伏擊。瑞尼爾和我玩同樣的遊戲。他基本上教會了我如何發動戰爭。更聰明地戰鬥，而不是更艱難地戰鬥;那是我無恥地偷來的口頭禪。

聰明是關鍵，獲得情報可以歸結為兩個簡單的步驟:找到知道你需要知道的人，讓他們告訴你。可能是任何人，這是大多數人搞砸的地方:絕對可能是任何人。沒有人越界。在酒館閒逛的妓女，在街角玩耍的孩子，很少離開自家前廊的老巫婆。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都可能是有價值的，我不能對我們挑選和審問的人有所保留。

我並不是沒有必要這麼殘忍。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逃過了一劫，除非我有理由懷疑他們知道的比他們說的要多。即使是那些被我們打了一巴掌的孩子也回到了他們的生活中，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不，是少數人，那些在競選末期忠於塞爾曼家族的人，讓我暴露了最壞的一面。

我並不引以為豪，但確實有效果。這可能使戰爭縮短了幾周，如果不是幾個月的話。這是值得的。我拯救了生命，讓人們早日回到他們的妻子和家人身邊，防止了痛苦和悲劇。我不後悔我必須做的事。其中一次審訊讓我找到了珍，她在維南波特的深坑裡。我不顧一切地救了她，依靠的是一個僥倖的預感和一個剛剛失去了所有牙齒的男人含糊不清的懺悔。

我絕不會為那個人的死而後悔。我無法原諒自己沒有早點離開他。

我開始對惠特曼不耐煩了，儘管我繼續一個接一個地問他關於塞拉維爾的問題。

“在薩恩瓦蘭，哪裡是買sylvandine最好的地方?”

“那是半狼的東西嗎?”

是的!我發現他在說謊。“你知道西爾維斯的事。你一直在撒謊。”

“夥計，你之前提到過他們!”他抗議道。

“錯了!”我哭了。我掏出手機，急切地把它塞到他眼前。“一次也沒有。”我一條一條地瀏覽了我們發的每條資訊。“我從來沒有利用過小精靈，一次也沒有。我只叫他們精靈。你從哪兒聽到這個詞的?”

“你自己說的!”惠特曼喊道。“大概一個小時以前!”

“別再騙我了，丹尼爾。”我繞過去，在他面前蹲了下來。現在有點脆弱了，因為我發現他在說謊。我會利用這種焦慮和恐懼，給他一條出路。一個友好的姿態。“趕快結束吧。告訴我我需要知道的。”

“天哪，你還年輕。”我突然意識到，直到現在我才真正展現了自己。這是我的本意嗎?我剛才是不是搞錯了?

不，當然不是。我是這方面的專家。我沒有犯錯。

“我可以成為你的朋友，丹尼爾。你還記得塞拉維爾吧。你記得那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告訴我你不會想回去吧。”

“你他媽的瘋了。”丹尼爾又試著前後搖晃他的椅子，但它出奇地堅固，我也加固了椅子的兩邊。他一動也沒動。

“一旦你告訴我，我就消失了，你的生活就會回到你想要的樣子。這並不難。”

“我已經告訴過你了，那都是我瞎編的。我很無聊，這比隨便在圖片板上亂塗好多了。”一次特別用力的推，他開始向一邊傾斜。我伸手抓住他，在椅子開始完全翻倒之前把他扶了起來。

他不可能在說謊。我需要真相。我需要回去的路。

“你沒有撒謊。告訴我怎麼回去。”

“我他媽的不知道!”

我扇了他一巴掌。困難的。

“回答我!”

“我不知道!”他叫道。淚水在他的眼中湧出。我感覺糟透了，噁心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