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卡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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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緊張地說。“不過他會理解的，對吧?”

我沒有回答。珍和我都在想同一件事。當他的命令不被執行時，馬特會變成一個相當可怕的人。是的，他通常有最好的計劃，有時也有必要把他的手下喊下來——但仍然如此。這與那個把一切都視為理所當然，從不喜歡參與任何嚴肅的事情的人截然不同。

“那麼，我要和薩拉出去玩了。”沉默片刻後，我尷尬地補充道。我站起來，走到薩拉身邊，她正倚在便攜裝置的遠角上。她一直在看著孩子們在體育課的跑道上跑來跑去，目光呆滯。

薩拉是個漂亮的女孩。金髮，高挑，身材勻稱。我明白馬特為什麼迷戀她這麼久了。在我們離開之前，聽他說，她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女孩。有點奇怪，我從來沒見過她。也是他妹妹最好的朋友(我猜是這樣)。奇怪的關係，在我看來。

但我有什麼資格評判呢?尤其是在我經歷了一些感情之後……是的，馬特可以自由地愛他喜歡的人。不關我的事。

“你打算整天盯著看嗎?”薩拉問，仍在注視著跑道。

我一飲而盡。她怎麼注意到我的?

我現在真的那麼不擅長移動嗎?即使是在粗糙的地面上，我也應該能夠偷偷接近一個孤獨的普通少年。這太可悲了。

“對不起。”我特意在她旁邊停了下來，也看了看跑道。據我所知，那裡沒有什麼有趣的事情發生。薩拉似乎同時同意了我的看法，我們都轉過身來看著珍。

“她在幹什麼?”她目瞪口呆地問。

“待在這兒，別說話太大聲，好嗎?”我輕輕地碰了碰她的胳膊，她開始向珍走去。她停了下來，轉過身來奇怪地看著我。我做錯什麼了嗎?我立刻放開了手，她又繼續靠在行動式電腦上，一言不發。

我不能怪她的好奇心。珍現在正坐著，膝蓋壓在草地上。她的手臂在她的整個身體上編織著一種奇怪的舞蹈，有規律地敲擊著特定的點。沒有明顯的模式，但她的手在空中移動的方式有一種優雅。她嘴裡不停地說著簡短的短語，一陣陣的愛託琳語，我在這麼遠的地方聽不清。

在我為數不多的幾次勸說中，有一次她解釋得更詳細一些，她把它描述為類似冥想的東西。我知道這和她的魔法有關，但除此之外，我一無所知。我不得不承認，從外人的角度來看，這看起來確實很奇怪。

“但說真的，”薩拉輕聲多了，“她在幹什麼?”

“她是集中注意力。”這是當時我所能給出的最接近的解釋了。

薩拉揚起眉毛。\"你們都嗑藥了還是怎麼的\"

“上帝沒有。我永遠不會碰它們。浪費我的大腦，”我厲聲說。這比我想的要嚴厲一些，但在Sylkaedr市場發生了一件事之後，這對我來說是一個棘手的問題。

“哎呀,對不起。忘了我問的吧。”薩拉轉身看著珍。

“對不起，”我補充道。“我今天過得很奇怪。”

莎拉嘆了口氣。“你和她都是。就好像她一夜之間被外星人取代了。但她還是瞭解我，她絕對還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仍然愛她愛得要死。”她搖了搖頭。“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些?”

“因為我在這裡，因為我是世界上極少數知道發生了什麼的人之一，”我誠實地回答。

薩拉奇怪地看著我。“……是的。”她聳聳肩。“關於這一點。珍什麼都不肯告訴我。我猜你也會這麼說吧?”

我停頓了一下，考慮我的回答。“我沒資格告訴你。”

“這是什麼蹩腳的不回答?”她厲聲說。她脾氣暴躁。我明白他們為什麼喜歡她了。好吧，珍，至少。老馬特可能喜歡這樣，但我不確定他是否還會有同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