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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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辣椒把身體的重心移到樹枝上，希望這樣能減輕膀胱的壓力。他搬上來的那塊石頭在他面前保持平衡的地方有一點傾斜，他差點讓它摔到地上。他張開雙臂抱住它，試圖減緩恐慌的呼吸。

在下面，距離樹不到十步的地方，科瑪俯身在一個旋箭機旁，把剛烤乾的幾根箭桿弄平。它那黑色的角和尾巴在蒼白的地面上顯得格外顯眼，這種對比幾乎消除了暗夜人面板上通常帶有的淡藍色。這個人做每一個步驟都很慢，很慎重，這讓小辣椒可以看到每件事是如何完成的。看起來一點也不難。佩珀相信只要他努力，他一定能做到。要弄到所有的零件和工具，比如鹿角、打火石和瀝青，需要花些時間，但他確信自己能做到。

老偵察員對佩珀剛才發出的拖地聲沒有反應。他埋頭工作。小辣椒鬆了一口氣。

因為長時間這樣坐在樹枝上，他的骨盆骨很疼。陰天使人看不清時間，但肯定已經有幾個小時了。雖然他在爬上去之前已經尿出來了，但現在他的膀胱感覺像是被打了一百下。他擔心它會裂開，從他的胃裡流出來。

但這是他的錯，他只能等了。當科瑪第一次沿著那條小路走過來，正好經過佩珀坐著的地方時，佩珀太緊張了，沒有把石頭扔到他身上。在這段時間裡，科瑪只站起來一次，那只是為了喝水，他是在露頭的邊緣上做的。就在那時，小辣椒又不得不去了。

佩珀現在不太緊張了。科瑪需要站起來，沿著小路走回去，就這樣了。只要在這裡輕輕一推，石頭就會滑下來掉在樹枝之間砸到那個人的頭骨。

畢竟，科瑪想殺了佩珀;他昨天一整天都在找他，並準備好了他的弓。所以佩珀必須先殺了他。他對此無能為力。老納塔克救不了他——老人不打架。爸爸總是說正義就是善待你的朋友，傷害你的敵人。kema和fa

at絕對是他的敵人。

所以他必須殺了科瑪，而這是最好的辦法——突然襲擊。一個陷阱。爸爸說得很清楚，不要和大人打架。你會輸。還是離開吧。跑，咬，再跑。孩子們不可能和大人打架並取得勝利。但是，如果你不得不這樣做，爸爸說，沒有多少地方可以讓你在刺傷別人的同時，讓他們無法再刺傷你。脖子，一直到鎖骨。在胸骨下面，一直到肺部。就在肚臍上，但前提是你能準確無誤地刺進去。如果你沒刺中，他們會一隻手夾住自己的內臟，另一隻手殺了你。其他地方也行，但比較難做——腳跟上方的肌腱，兩隻眼睛，腋窩……

小辣椒覺得他聽到有什麼東西從科瑪注視的那個方向傳來，但當他眯起眼睛，俯下身子，試圖透過樹林向外張望時，他沒有看到任何東西在動。只有樹枝在早春的微風中搖曳。但從這裡往上看，到處都是一堆樹枝。雖然沒有樹葉，但除了上下，他還是看不清很遠的地方。

科瑪在露出地面的岩石上的小棲木上窺視著道路，但他沒有站起來，所以一定什麼也沒發生。佩珀第一次注意到那人的一隻黑色尖角比另一隻長，至少有一根手指那麼長。怎麼會這樣呢?它看起來沒有什麼不同，只是更短了。

隨著不安的加劇，佩珀又挪動了一下身體。控制著小辣椒體內水分的肌肉突然抽搐起來，他只剩下幾秒鐘的時間了。他慌慌張張地想把褲腳往下拉，但他的腿那樣搭在樹枝上，幾乎不可能做到。他只能用一隻手，否則石頭就會掉下來，幸虧帕託斯第一次拉繩子，繩子上的結就解開了。

他剛把棍子拿出來，就颳起一陣大風，颳得所有的樹都搖晃起來，包括他坐的那棵樹。他用大腿擠樹枝，好不容易呆在了樹上，但他再也憋不住水了。他甚至還沒來得及選好目標——它就彎著腰落在了樹中間的一根樹枝上，除非一陣強風把它吹進了霧裡，把它捲走了。

小辣椒驚恐地抓著不放，盡力不讓石頭掉下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