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擔第二十．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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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洛克斯在原地打轉，看不清天空和地平線，無法確定方位。越來越濃的煙霧刮傷了他的喉嚨和肺部，使他的眼睛流淚，空氣變得越來越熱，使他出汗。

他好像聽到迪安娜在叫他，一遍又一遍地喊著他的名字，但她離他很遠。她一定是從火場逃出來的。希望她沒有迷路?不過安德洛克斯是，隨著煙越來越濃，他只會越來越迷路。

不。他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遠離國王。他一直朝北走，朝暗夜人和山頂走去，那是所有活著的人都會去的地方。

這也遠離了休厄爾，它又隆隆作響了。這次大聲點。一次又一次。聽起來就像地球在興奮地。詛咒那個巨人。要是諸神有機會殺了他就好了。同時，詛咒也降臨在他們身上。

恐懼幾乎把他的腳固定住了，與他控制自己身體的理智作鬥爭。他再也無力壓抑自己的情緒了。他所有的精神力量都消失了，保持理智似乎是他做過的最難的事情。

但他又想起了阿格納和孩子們，他們可能在為自己的生命而與殘存的異域人戰鬥。他總不能讓他們單獨面對修厄爾吧?他走了一步，又走了一步，開始小跑起來。他的肋骨又疼了起來，現在戰鬥的衝動已經過去了，他一直擔心一根參差不齊的骨頭斷了，快要扎進他的肺裡了。這會讓他被困在這裡，無法呼吸等待著大屠殺的地獄來吞噬他。

他走的方向對嗎?

但風正吹著他的臉，他只走了一百步，就擺脫了最糟糕的天氣，呼吸到了稍微新鮮一點的空氣。他的眼睛仍然刺痛。他的肺感覺不舒服，他非常疲倦，但他已經出去了。

排序的。現在。火焰越來越大。樹太多了，看不太遠，但他能聽到火的聲音，聽到整個森林都被火填滿了。在這一切的背後，是笑聲。大地上的巨人笑著走過來，聲音就像岩石的聲，從安德洛克勒斯的腳踝間傳來。

那些看不見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在戰鬥中召喚風?幾乎可以肯定是烈酒，但究竟是哪一種呢?wolfsca

的朋友嗎?如果沒有他們，火勢可能不會這麼快就燒得這麼旺，而且……風把火焰吹向了國王的軍隊，大部分軍隊還在集結。在火線這邊會有一些幸運的人，更多的人在山口或另一個山谷裡，但現在有多少人在森林裡，被火焰吞噬呢?難怪鋤頭會笑。

那將會有很多士兵死去。很多死去計程車兵。

風停了，只剩下空氣靜止，縷縷煙霧懸在空中。一粒粒灰燼一動不動地懸在空中，只有他走過時才會動起來。森林遮住了所有的聲音，但他覺得他聽到遠處又有兩聲喇叭聲。

一陣像雪崩一樣的轟鳴使他轉過身來。他側身走過去，直到找到樹林的縫隙，看到幾百步遠的地方濺起一股泥土。這讓他想起了一鏟被扔到空中的泥土，但卻是整個暗夜人營地的規模。燃燒的樹木、巨石、人和馬都在絕望的恐懼中尖叫著，因為他們從致命的高度墜落下來。坍塌激起的火焰起起伏伏。

然後是更多的笑聲，深沉而不可能，地震的聲音。噪音的力量在樹林裡掀起了波浪。

一聲恐怖的尖叫從安克雷克斯的喉嚨裡逃了出來，他轉過身，用盡全身的力氣跑開了。厚厚的、蒼白的煙霧在頭頂上蔓延，覆蓋了天空，遮住了太陽，遮蔽了影子。他走了多遠?他現在不應該碰到暗夜人的營地了嗎?他是不是走對了路?

安克雷克斯停下來，努力讓自己的呼吸平靜下來，以便傾聽。鋤頭又回到了四面八方傳來的低沉的隆隆聲中，但安克雷克斯仍然能感覺到他的存在，它是如何增長的，以及他體內的一切是如何警告他逃跑的。

遠處火焰柔和的轟鳴聲從許多方向傳來，但沒有一個方向。他轉過身來，但無論他面向哪裡，聲音都沒有變大。樹木遮住了聲音。

沒有風指引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