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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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忍住了一陣恐懼。

他繼續說，“就像我說的，我們生存的唯一方法就是殺死國王，他所有的惡魔，以及任何試圖取代他位置的巫師或官員。如果他們死了，而我還活著，我們就能活下去。如果他們殺了我，所有人都會死。現在，大家都清楚自己該怎麼做了嗎?”

他望著人群，意識到這一時刻的嚴重性。他很瞭解這種表情——25年來，他一直在觀察周圍男人的這種表情。但還有一種他不太熟悉的因素，那就是懷疑。垂著頭，耷拉著肩膀，男人和女人緊緊地抱在一起，彷彿是最後一次。

要鼓勵一個老非教徒並不難。只要提醒他榮譽和責任，以及怯懦的代價。拋下盾牌比直接死亡更快地終結一個家族。但惡魔會在意這些嗎?他沒有時間給他們講課，而且他懷疑他們是否願意聽。

無論如何，這也不是一場靠勇氣取勝的戰鬥。這充其量是一場瘋狂的賭博。精神錯亂。他們很聰明，知道這一點。他可以釋放一些他的殺人意圖來顯示他的力量，但這可能會產生與他想要的相反的效果。讓他們按自己的意願告別吧。

婦女們最終按照指示分開了，帶上了她們所有的孩子。他們又瘦又破，他很難把他們和男人區分開來。他們沒有一個女人應有的豐滿的肉體，即使是那些吃奶的嬰孩。他們大多數人還帶著武器。短矛和短刀。

留下來的人開始顯得稀疏起來。他們的人數少得可憐。幾百塊。也許足以在一支正規軍隊的前線形成一條單線?並不是說他們有足夠的護盾。主要是長矛，因為劍很難保養，沒有鐵匠就無法修理。不過，他們中有幾個人拿著異特洛古人用的那種長鐵劍，安德洛克勒斯能準確地猜到他們是從哪裡弄來的。

值得讚揚的是，他們看起來像戰士。都太瘦了，但很強壯，就像苦役一樣。吃不飽，瘦得像金屬絲一樣。他們站在那裡，沒有任何軍事紀律，沒有任何路線或立場，但他們的舉止中有一種隨時準備的態度，告訴他他們對死亡的作用並不陌生。艱難的人。

迪安娜從後面走近他，問道:“安德洛克斯先生，你想讓我去哪裡?”

他轉過身來，想了想。她可以戰鬥——她已經證明了這一點，儘管這對一個女人來說很奇怪，尤其是一個如此接近少女時代的女人。但她擊退了惡魔，阿古恩證實了這一點。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她也被他打了一拳，一動也不動。儘管如此，他還是不確定自己是否願意把重要的事情託付給她。

“你為什麼要打架?”他問。

迪安娜起初似乎對這個問題感到困惑，似乎答案是顯而易見的。但是這個問題變得越來越難，他可以看出她在努力尋找答案。她眼中的恐懼嗎?她怕自己會答錯嗎?

“快說吧，女人。塞夫已經有家人了，而且不是你。為什麼要留下來?為什麼不直接離開呢?”

“她和……你的家人，”她溫順地說。“我認識的其他人都死了。我不知道還能做什麼。我沒有地方可去。”

“世界上到處都是人。我相信你會找到一個收留你的地方。把頭髮留長點，多穿點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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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皺起了眉頭。“我父親一直把我的頭髮剃光，這樣就不會有人在打架時抓我的頭髮。在我還不會走路的時候，我就一直在學習舊的方法，但我只知道這些。除了打架，別無其他。好吧，我能做繩子，能開膛破肚，而且我還知道一些草藥和烈酒的藝術因為我以前的部落。我只是不知道如何做一個女人。”

她停頓了一下，看向別處，不好意思地補充道:“我希望加比和阿古恩能教我。我怎麼才能找到丈夫呢?我看起來像……我不知道。”

他暗自嘆息。你願意住在老非利士人中間嗎?

“不，我想和阿加帕帝亞宗一起，”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