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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白他們在說什麼嗎?”
“不，但我就會這麼做，上次他們試過的時候就成功了。“安靜一會兒，讓我想想，”他回答。弗勞爾更緊地抓著安克雷克斯的襯衫，開始仔細地朝路上張望。馬蹄聲似乎變成了刺耳的雜音，打斷了他的思想，使他灰心喪氣。他需要傾聽動靜!在任何時候，馬匹都可能一頭衝到長矛或偽裝的街壘上，而沒有任何警告。
他可以把車從路上調轉，但那是愚蠢的;其中一匹馬會在雪下的什麼東西上折斷一條腿。另一種選擇是步行離開公路，讓馬拉著一輛空馬車，直到有人注意到。據他所知，他們很可能一直拉到天亮。這樣可以爭取一些時間，但諸神只知道有多少時間。惡魔能靠氣味追蹤嗎?而且，這可能會讓狼sca
找不到他們。轉念一想，這是行不通的——如果沒有人牽韁繩，馬就會停下來。
到現在為止，惡魔的存在感已經很微弱了，他可能是在想象。他們一定在很遠的地方，也許有幾英里遠。他在路上有多久了?月亮已經從天上垂下了兩三拳，剛剛升到樹梢，所以已經有一陣子了。一個被憤怒的國王驅使的惡魔在這麼長的時間裡能跑多遠?或者更好的是，30個。三十個人不能一起跑得好;他們不得不行軍以保持步調一致。惡魔會遊行嗎?他無法想象。
如果這些哨聲傳遞的是準備發動襲擊的資訊，那麼只有兩種可能:派出騎士阻止他，或者遭到伏擊。騎手們可能會帶著燈加速他們的旅行，而a
d
okles會看到他們的到來。如果他們設定伏擊，他們會在已經有戰鬥人員的地方設定，比如在堡壘或村莊附近。適當的伏擊需要時間來安排。他們不會沿著這條路騎上十英里，在荒無人煙的地方試一試。
問題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村莊附近。他聞不到木柴的煙味，但如果他們燒的是低煤，或者一開始就沒有火，那就說明不了什麼。
“爸爸，這次你會保護我嗎?”弗勞爾問，聲音裡帶著幾乎覺察不到的譴責的暗示。
安德洛克斯驚訝地低頭看了他一眼。弗勞爾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充滿了懇求，他的眉頭因憂慮而緊結。他咬著嘴唇，皺著眉頭，下巴上露出一個酒窩，白色的耳朵耷拉著，像一隻不安的貓。他打破了安卓克勒斯的凝視，繼續盯著黑暗。
從煩惱到真正的傷害，各種情緒混雜在一起，爭先恐後地爭奪統治地位。安德洛克斯張開嘴，想尖刻地回答，然後咬了咬舌頭;真是忘恩負義!也許他不該保護他!在那個傻孩子有了這個想法之前，安卓爾克斯要救多少次他可憐的小生命?在經歷了這一切之後，讓安卓爾斯在黑暗中穿越荒野，保護他的安全，卻表現出如此的不尊重
但憤怒是虛假的;受傷才是真正的情感。弗勞爾不再認為他有能力了。有一次，他的孩子們認為他是不可征服的，但他們看到他被征服了，而且可能再次被征服。男孩有充分的理由懷疑他。
安卓克斯也有充分的理由懷疑自己，但坐在這裡擔心這件事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它在他心中停留的時間越長，就變得越真實。如果他聽之任之，他會軟化的。
他選擇不回答，所以他們騎在令人不快的沉默中，只聽到馬的隆隆聲和馬車有節奏的嘎吱聲。
突然間，道路兩旁糾結、扭曲的灌木叢讓路給開闊的農田。黑暗使他無法看到柵欄以外的地方，但這足以讓他知道他正在駛向另一個村莊。可能是一個小的，但他沒有辦法知道。他面前那堵漆黑的牆一定是一個山谷或平原，儘管連一盞奴隸燈的光也看不見。這是意料之中的事，畢竟這些人生活在貧困之中。誰能負擔得起讓火整夜燃燒?
安德洛克斯放慢了馬的速度，讓它們從緩慢的小跑變成了散步。或者更確切地說，他試圖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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