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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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從離開了幻鴨島又過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夏槐序一直在兢兢業業的刷幻境、在訓練場鍛鍊、種地，每天晚上再把剩餘的精神值榨乾，給小樹枝做能量糖豆吃，過得十分充實。

這期間，夏槐序沒再從幻境中進入過獸王的島嶼，倒是又進了一兩次翁特林，這兩次的進入並非像第一次那麼麻爪——女神像消失的彷彿從沒有出現過，城堡裡也是空空蕩蕩。

翁特林好像有了些說不上來的變化。

像之前薛昭找到那樣的筆記本沒再找到過，倒是有好些零零碎碎、夾在各種桌角的，沒有來得及損毀的紙張，上面依舊記載著一些凌亂的話語。

不光語序顛倒，字型也歪扭得很厲害，甚至就連這一點兒的小碎片都有汙漬沾染——不難看出或許這些話是在極度不清醒的狀態下寫的。

夏槐序費了很大的力氣才連蒙帶猜地辨認清楚字跡、並把基本語序重新排列，得到了如下幾句話：

【供奉——供奉沒有……只要永生！】

【人族才是始族！機械化才是人族……永生！永生！！】

【波利亞在上！哦我在說什麼……這不是我們的神！……拋棄了！】

【我們的神……不！我不相信！……才是我們的神！】

【這幾個巫……瘋子……聯合四肢……的獸人！】

【巫族還是有明白……】

有大段的空白也沒有辦法，上面的汙跡難以清除。

不過或許是因為這些紙條，翁特林的探索度漲到了10，但……

波利亞、波利亞。

夏槐序輕聲唸叨著，她清楚記得自己島嶼上噴泉池的名字、還有之前短暫帶著她進入夢境的花瓣——波利亞，這應是一位真正的神明。

【你問波利亞女神？女神是創造巫族和人族的母神，已經因淨化而隕落了。】

不知道忙什麼去的100號遊戲系統隔了一夜才有回覆。

還跟著這句話發來一個【t . t】的顏文字表情。

夏槐序揉著披肩的頭髮從床上坐起來。她頭髮長了，就拿著飛劍照著鏡子自己給自己削了一截，沒什麼手藝，但勝在削了十年算個熟手，雖然還有點和狗啃似的，也勉強能看。

“……波利亞女神是因為那個眼珠子隕落的嗎？”

100號遊戲系統曾給她科普過蒼梧的神明們，除了正在沉眠中的天道，四神中唯一還在的就是白貓系統了。

【可以這麼理解。】

夏槐序想著紙張上拼湊出來的話，整個人往後一仰——

到現在，事情大致有了點思路：

在翁特林中居住的人族不知什麼原因不再信仰波利亞女神，轉信那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的“神”，可暫且稱之為“邪神”。

紙條中的“拋棄”說得有可能是波利亞女神拋棄了他們，因而才有了後面信仰的轉移；但也有可能是信徒主動拋棄了神明——這樣，城中沒有一座教堂就或許能說通了。

信仰邪神的人可能會將部分人體替換成機械，像薛昭碰到過的小女孩兒一樣、頭以下全都是機械身體的人估計不是個例。

她又想起在琳彌里拉的間隙副本中，有些居民看到機械化人體時驚恐的表情——

不，或許人族也不全是信仰邪神的。

而巫族……看這最後兩張紙片，或許對於巫族的前後態度是有差距的，為什麼？

是巫族後面也拋棄了信仰，還是說打從邪神出現的開始，巫族就和人族一樣、也是一半人信邪神一半人信波利亞女神？

“統兒，我的探索度和聲望值分別是多少了，你那兒有記錄的吧？”

【當然有，你等下哈。】

100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