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道門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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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盡的海洋神秘而又危險。

蘇澈還記得，宋子晉駕駛的船，被大海摧殘的幾乎不成樣子，可他的船，絕非尋常貨色。

就連一城之主，當時最強者之一的宋子晉，都險些葬身大海，更別提普通人了。

南海迷霧之島，暴亂之海，蘇澈連聽都沒聽說過，多半不是近海海域。

坐鎮啟昌鎮星辰樓的小老頭，叫做王老二，武功一般，蘇澈與他約定好，三天之後，蘇澈將派人來取南海地圖。

“蘇公子請。”

“不必遠送。”

王老二將蘇澈送到啟昌鎮路口，二人抱拳作別，蘇澈剛抬腳打算離開，忽然聽見不遠處傳來唱曲兒聲。

蘇澈循聲望去，只見不遠處的瓦舍下，有一老一少正在彈唱，臺下圍了一群人。

一老一少彈唱的是《望夫石》，是一出悲情戲。

曲兒中的男主遭奸人算計，最終慘死，但男主臨死前答應過女主，必定會回來與女主團圓，可惜，直至女主在村口化成望夫石，也未能等到男主歸來。

蘇澈曾在魏國的江陽城，與邢芷若聽過這首曲兒。

此時聽見，心中忽然想起邢芷若，也不知道她在皇宮過的怎麼樣。

曲兒已經到了尾聲，演唱完畢後，一老一少領了賞錢，便離開了瓦舍，看戲的也一鬨而散，各回各家。

不過現場還有兩個人，其中一人身穿樸素的道袍，頭髮花白，另一人年齡尚小，身高僅有一米，身上的衣物，也是樸素的灰色道袍。

那小孩兒大約是被曲兒觸動，縱聲哭喊，拉著老道士問道：“翠蓮好可憐，爺爺，我一定要學好武功，打跑所有壞人。”

“孩子，”老道士揉了揉小孩的頭，和藹的說道：“世上的壞人太多了，你打不完的。臺上唱的，也只是故事。”

小孩懵懵懂懂，擦了擦眼淚，抽噎著又問：“就算是故事，就算是故事也太悲劇了，還有比故事更悲劇的嗎？壞人都太壞了，為什麼沒有大俠打跑壞人。”

老道士道：“比故事更悲劇的，是人間。”

小孩顯然沒有聽懂，仍然沉浸在故事裡，不能自己。

老道士身長七尺，目光清澈，看向所有事物，似都帶有一抹憐憫。

他注意到蘇澈的目光，於是朝蘇澈抱拳道：“讓小友見笑了，晨兒年齡尚小，閱歷淺薄，情難自控，打擾了您的雅興。”

蘇澈抱拳回敬，他吃不準這老道士是什麼來歷，更瞧不出，老道士的武功水平，只是，老道士的眸子裡，有憐憫的同時，也有一抹銳利，不像普通道士。

小道士則目光含淚，晶瑩閃爍，躲在老道士身後，怯生生望著蘇澈，蘇澈低頭看向他的時候，小道士忽然擦乾淨眼淚，鼓足勇氣站到前面，喊道：“我，我，我長大以後，要成為大哥哥那樣的俠士！”

“大哥哥？我？”蘇澈愣了愣，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衝小孩問道：“你認識我？”

“大師父說，大哥哥剷除了為禍一方的杏花山莊，救出了很多很多人。”小道士天真的說道。

蘇澈沉默了片刻，一臉淡然的說道：“小道士，糾正你一下，杏花山莊確實是我除掉的，但我只是為了報復杏花山莊，江湖江湖，江湖就是殺人與被殺，明白了嗎？”

小道士似懂非懂，點點頭，又搖搖頭，他總覺得蘇澈的話不對，但卻也不知該如何反駁。

老道士衝蘇澈再度抱拳道：“我那不成器的徒兒三不通，多有叨擾蘇公子，貧道在此地謝過蘇公子的幫襯之恩。”

蘇澈聞言，心下猛然一緊。

他可是記得，三不通的師父，乃是如今的道門之首，還真居士。

“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