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沒落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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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牧雄魂與北冥綵鳳先後離場，常青的失敗已成定局。

那兩名天柱使者，見常青主動扛下這次失敗的主要責任後，亦轉身施展輕功，快速離開。

眾人都沒有選擇追擊，因為山下還有常青的大批人馬，更何況，一場大戰下來，眾人都有些疲乏，此時想要在人群之中，擊斃兩名天柱使者，難度極大。

常青倒是不急不慌，朝慶無極拱了拱手，道：“聖主大人，今次與你決裂，實屬逼不得已。”

聽到這話，慶無極等人，臉上毫無波動。

但蘇澈卻笑了，“有意思，難不成你還是被逼的？”

常青看向蘇澈，眸中閃過一抹難以捉摸的目光，道：“人是時光車架上的塵埃，與時光一併滾滾向前，若不前進，註定要被時代淘汰。蘇澈，我千算萬算，沒算到你才是最大的變數，區區一年不到，你卻已有力量，與我們爭鋒，說句震爍古今毫不過分。只是，我不會放棄，下次再見，我與你必決生死。”

蘇澈嘴上噙笑，淡然道：“我等你。”

常青微微頷首，再度朝慶無極抱拳道：“今次我戰敗於此，聖教分裂，沒落之勢，已不可逆轉，聖主你好自為之吧。”

話音落下，常青便施展輕功，幾個起落，便落在山下的人群之中，很快，常青的人馬，便如潮水般退去。

蘇澈望著地平線上，無邊無岸的人，心下略有些疑惑。

常青那一句‘聖主你好自為之’，多半話中有話。

這一戰，聖主雖然戰勝，但聖教的沒落，的確會如常青所言，不可逆轉。

單單聖教的聖子聖女，便有多半追隨常青而去了。

剩下的聖子聖女，比如風嘯林與樹楓晚夫妻，乃是第七聖子與第七聖女，名義上是常青一派，但實際上是徹頭徹尾的划水黨。

他們沒有跟隨常青而去，而是留在了聖教，可你不能指望一個划水黨，為聖教的再次偉大添磚加瓦。

想到這裡，蘇澈不禁有些頭疼。

牆倒眾人推，將來必定會冒出無數勢力，想要踩著聖教的威名爬上去，麻煩會接二連三。

“蘇郎......”

一聲低吟呼喚，將蘇澈拉回了現實。

蘇澈霎時回頭，此時天上的烏雲已經散去，只有一身如雪般長裙的歷小寒站在月華下，痴痴地看著他。

蘇澈臉上露出笑容，兩三步來到歷小寒面前。

歷小寒的目光格外複雜，有濃濃的眷戀，亦有後怕。

蘇澈與牧雄魂決戰，她心驚肉跳，直至此時，仍舊心有餘悸。

她想要抓住蘇澈的衣袖，卻抓下來幾片鴨羽，這才意識到，蘇澈出場的時候赤條條，現在身上的衣物，是慶無極極為喜愛，幾乎不離身的鴨絨大氅。

再華貴的衣服，都經不起三神武者的決戰，蘇澈身上的鴨絨大氅，自然也已損壞，此時僅僅能遮住一些要害。

歷小寒俏臉一紅，隨後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趁蘇澈不注意，張開玲瓏小口，踮腳咬住了蘇澈的肩膀。

“嘶~~”

蘇澈始料未及，痛的倒抽冷氣，“你幹啥，快鬆口啊。”

歷小寒咬著他的肩膀含糊不清道：“虎蛋，誰讓你回來惹？！”

蘇澈苦笑不已，右手托起歷小寒的下巴，歷小寒順勢鬆口，一雙杏眼蒙上了一層水霧，低聲呢喃道：“以後，以後不許這麼冒險了......”

“嗯。”

歷小寒聞言，昂起頭看著蘇澈，臉蛋紅撲撲的，道：“慶老頭最喜歡這件鴨絨大氅了，可惜壞成這樣子，連那什麼都快遮不住了，我前些日子，跟紅棠姨學了針線，親手給你縫製了一件衣裳，那個，嗚，你要不要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