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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詞交上去後,不會立即公開,而是留在最後。
畢竟是江陽道儒生三年來的沉澱,並非信手拈來。
接下來,便是行酒令的環節了。
蘇澈不太懂,邢芷若便解釋道:“行酒令最早的時候,只是酒場上的助興遊戲,演變至今,已經成了一種文化。行令出題者,叫做‘酒司令’,做不出詩詞的人,滿飲一杯。”
“今天的酒司令肯定是周孝國,公子作詩嘲諷他,他肯定要為難公子。”
“周孝國也不見得會在第一時間閱覽儒生們的詩詞,而且啊,江陽道的詩會行酒令,我一直覺得有問題,說不定名詞已經內定了,公子的詩,未必會被公之於眾。周孝國但凡要點臉,也不可能將公子諷刺他的詩拿出來。”
“其實我也不喜歡周孝國,感覺他很虛偽。公子,我們對周孝國的看法很一致呢。”
蘇澈聞言,只是笑了笑。
邢芷若頓時臉蛋紅透,嚶嚀一聲垂下頭去。
徐幼雪心底升起無力感,自己怎麼就交了一個這樣的朋友啊,簡直丟死人了。
邢芷若包下的雅間在最頂層,距離周孝國比較遠。
也許是因為這個原因,也或許是邢芷若說的沒錯,行酒令確實有些內幕。
被周孝國點名的人,皆吟的一手好詩,大出風頭。
而在周孝國點名的時候,周孝國身後的閣樓中,兩名少女正在埋頭檢閱詩詞。
“咦,公主殿下,詩詞大會竟然混進來魔門的人,這首詩的落款是魔門蘇澈,蘇澈...好耳熟啊。”
一名少女忽然抬起頭來,拿著一首詩,有些意外道。
寧定公主第五虹影懷抱一隻狸貓逗弄,聞言愣了一下,道:“聽聞魔門厲小寒與蘇澈、呂凝冰三人慾往天絕之淵調查血煞門,算算時間,也差不多到了江陽道了。只是,他竟然有心思參加詩會?還會做詩?他做了什麼詩?”
“公主殿下,奴婢不敢說......”負責檢閱詩詞的丫鬟埋著頭猶豫道。
“說吧。”
丫鬟將蘇澈寫的詩,一字不差唸了一遍。
第五虹影‘噗嗤’笑了起來,“此子果然與眾不同,竟然當著周孝國的面,嘲諷周孝國。”
“這首詩其實還不錯。”丫鬟小心翼翼地說道,“用詞巧妙,他的字也很漂亮。”
“恩,既然如此,那暫時便定他第一罷。”
“好的公主殿下。”
第五虹影輕輕嘆息道:“想不到江陽道糜爛至此,縱然本宮坐鎮詩會,周孝國仍敢行舞弊之舉。行酒令的名額,恐怕已經內定了吧。有幾首詩詞的風格,明顯出自名家之,不是尋常儒生能做出的。”
丫鬟道:“公主殿下,其實不單單是江陽道的詩會,各地的詩會都差不多變成了一種權貴的名望工具。”
此時行酒令已經結束,接下來便是詩會的重頭戲了,也即是第五虹影現場出題,江陽道的儒生臨場發揮。
這才能考驗江陽道儒生們的真實水平,因為周孝國也不知道第五虹影會出什麼題目。
其實第五虹影,也根本沒有想好。
對於江陽道的儒生,第五虹影多少有些失望。
偌大的江陽道,竟然壓不住一個來自魔門的外人。
梨花色白,比喻白頭老翁周孝國;海棠鮮豔,比喻妙齡少女。將老頭配少女的情景,描述的惟妙惟肖。
而‘一樹梨花壓海棠’中的‘壓’字,用的也是巧妙至極。雖有曖昧之意,但含蓄委婉,不露骨,卻盡書床笫之歡。
第五虹影想到這裡,心下有些氣餒,失去了繼續下去的興致。
當週孝國遣人來詢問題目的時候,第五虹影隨便說了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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