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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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的視線落在聚集的人群上，還沒來得及回生得領域的伊問直接暴露在了五條悟的六眼之下。

感受到身後動靜的風眠轉身看向了身後，看到來人下意識叫出了聲：“五條老師。”

乙骨他們也紛紛看向身後，五條的視線略過眾人，沒有回應風眠，而是抬起手敲了敲腦門，嘴角咧出一個弧度：“啊……怎麼說呢。”

“你現在的樣子，是術式的原因吧，那個叫什麼……”

“……哦，伊問。”

眾人：嗯？

伊問嘖了一聲，側目對上五條的視線，表情似乎有些苦惱。

五條的眼睛沒有被繃帶和墨鏡遮擋，那雙天空般的藍色眸子彷彿能洞穿眼前的人。

“我果然還是很討厭你的眼睛啊。”

在六眼面前，伊問的一切偽裝都沒有意義，他索性恢復了自己的樣子。

他瞬間從一個小男孩變成了一個白髮少年，灰色的眸子裡滿是漠然。

伊問的樣子讓風眠有些動容：雖然已經意識到可能有什麼是自己不知道的，但是完全沒想過連樣子都不知道啊。

五條沒有輕舉妄動，眼前大片大片的咒力殘穢讓他嘆了口氣：“死掉了啊……”

“是你乾的嗎。”

伊問歪頭看著五條：“是心疼嗎，還是想殺了我。”

五條嗤笑一聲，盯住了伊問：“確實很想弄死呢。”

這句話似乎點燃了焦灼的空氣，乙骨等人繃起身子，風眠則拳頭握緊著，生怕兩人下一秒動起手來。

伊問卻只是平靜的看著五條，沒有任何動作，因為對五條悟的瞭解，他完全不擔心現在被殺死。

其次，五條悟可不一定能殺死他。

安靜片刻後，五條捋了捋頭髮，正經說著：“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但凡你有什麼小動作，我會第一時間殺掉你的。”

他眸子微抬，暗暗思索著，擁有的術式很多，咒力總量也很恐怖。但是……為什麼他身上會有種很詭異的力量，還在不斷擴大，影響到的到底是什麼……

伊問對於五條的威脅不以為意，可接下來的話卻給他提了個醒。

“雖然你目前沒有惡意，但是欺騙我們風眠這是事實，一個非人類非咒靈的傢伙天天跟著我可愛的學生，還是會讓我很擔心的，所以麻煩你立下束縛。”

提到欺騙風眠時，伊問身形微僵，餘光小心翼翼看向風眠，一不小心對上了風眠的視線，他的眼裡沒有探究和疑惑，也沒有平常時候的溫和，有種在發呆走神的感覺。

伊問有些忐忑，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他只能先應付完五條悟，之後才能找時間和風眠解釋。

一觸即發的氣氛冷卻下來，乙骨等人已經遠離了事件中心的三人，小聲討論著關於伊問的事。

束縛立下，五條沒有了想要閒聊的心思，打發了眾人。

只留他一人在廢墟中站立，視線落在巨大放射形殘穢的地方，一根沾染了血液，被熟悉的咒力殘穢包裹的發繩映入眼簾。

他緩緩走向那根發繩，彎腰撿起，盯了片刻，收入口袋，順便拿出了墨鏡戴上。

他仰頭看著落下的太陽，昏黃的光灑落戰場殘骸。

還真是無情啊，最後一面都不讓我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