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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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來的夜蛾等人神情凝重看著夏油，但並沒有說什麼。

風眠倒是覺得夏油剛剛的表情很有反叛的感覺，不過看著以前那麼溫柔的人露出這種表情，心情還是蠻奇怪的。

“另外，補充一點，兩處地點可是都會有不好對付的傢伙，戰力分配可要慎重哦～”

夏油微笑著提醒，站在兩個小女孩身旁的女人視線若有若無打量著風眠。

風眠視線冷漠盯著那個女人，她額頭的縫合線總讓風眠覺得十分礙眼，沒來由的很想動手。

感受到風眠蠢蠢欲動的殺意，夏油關注了下這邊，發現殺意是針對虎杖香織的，他也沒過多在意了。

雖說兩者現在是合作關係，但夏油也不可能天真的以為這個狡猾的女人就別無所圖，畢竟能和咒靈混在一起的傢伙，不可能是什麼良善之輩，只不過是相互利用而已。

菜菜子手裡抱著手機，小心提醒著：“夏油大人，店要打烊了。”

夏油衝風眠和五條露出歉意的笑容：“抱歉啊，悟，風眠。她們吵著想去吃竹下商業街的可麗餅，我就先告辭了。”

風眠對夏油倒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因為不論夏油是否叛出高專，對風眠來說夏油就只是夏油而已，只是對於他殺掉父母這一點，還是讓風眠有些難以接受的。

五條顯然就不是這麼想的了，他表面平靜，內心卻掀起了波瀾：“你以為我會放你走嗎？”

夏油沒有回頭，只是語氣輕飄飄說著：“勸你別動手。”

“你現在可不一定碰得到我。”

說話間，那個頭頂縫合線的女人神情，以及給人的感覺突然變了，給風眠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他的視線瞬間盯緊了那個女人。

捕捉到她眼神的瞬間，風眠大腦猶如雷擊，那個眼神和他見到的伏黑甚爾的眼神如出一轍。

感受到風眠視線的伊問側目對他露出了一抹笑容，眼裡依舊古井無波，可神情卻好像在說著：好久不見。

風眠有些慌亂的看向夏油，他們怎麼湊到一起了，夏油知道嗎。

五條的六眼在伊問出現的瞬間就感受到了虎杖香織的變化，大腦反覆拉響了危險的警報，這是他有生之年第一次遇見。

五條沒輕舉妄動，風眠也沒有要動手的想法，夏油繼續往前走著。

菜菜子她們則被伊問帶到了咒靈背上。夏油一手扶著巨大鳥型咒靈的腳，一手衝校門口的一大群人揮舞：“告辭，我們戰場見。”

咒靈張開翅膀，騰空而起，五條和風眠等人目送他們離去。

看著消失在天邊的黑點，風眠陷入沉思，他的腦海一團亂麻。

五條沉默著看向遠離的位置，夜蛾打破了沉默的氣氛，說道：“晚上八點召開會議，大家先散了吧。”

人群四散，風眠沉默則準備離開，五條跟上了風眠的腳步。

“風眠察覺到了吧，那個氣息突然改變的女人。”

風眠有些驚訝看向五條，“你看過嗎？”

“啊，是啊。”

五條仰頭沉吟著：“剛開始還以為是錯覺來著。”

“第一次見那個氣息，是在接到理子的任務之後，去找你的道場裡，它出現在傑的身上。”

“因為只是轉瞬即逝，所以沒怎麼在意。”

“第二次見那個氣息，是在被禪院甚爾那個傢伙差點殺死的時候，雖然全部精力都用來研究反轉術式了，可也察覺到了他的變化。”

五條抬手捂住了唇：“再次見到禪院甚爾的時候也有認真觀察過，完全是變了個人的樣子。”

“而今天，再次察覺到了呢。”

他抬起手指著自己的腦袋：“大腦第一次做出危險的警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