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悄然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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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預料中一樣。

他空出的手抽出了身後的大刀，沒有絲毫猶豫的砍下，風眠猛得後撤，勉強躲開這迅猛的一刀，鬢角已經滲出了冷汗。

伏黑甚爾的視線瞥了一眼地上的屍體五條悟，又收回了目光，輕聲說著：“我現在可不想陪你玩呢，所以……”

他的嘴邊突然出現了兩道咒印，張了張嘴，舌頭隱約也能看見咒印。

風眠眉頭緊鎖：他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這是……咒言吧。

“暈倒吧。”

平靜至極的語氣，風眠卻感覺眼前一黑，眼睛難以睜開。

風眠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前撲去，伏黑甚爾卻突然靠近，單手托住了他的身體，將人緩緩放在地上。

他悠悠看了眼一旁的五條，將視線落在風眠身上，仔細打量片刻，他才站起來身，往天元的居所趕去。

下一次，我們會以什麼方式見面呢，淺羽風眠。

快速移動的伏黑甚爾瞬間換了個氣質，剛剛那種對一切都不在意，漠視一切的人突然消失了。

在伏黑甚爾的記憶裡，他只記得他殺了五條悟，現在要去殺星漿體，他的視線落在地上，一行腳印映入他的眼簾。

風眠這邊，他手臂上深可見骨的傷痕正在慢慢癒合。一旁，死不瞑目的五條脖頸處的傷痕正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癒合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太陽漸漸西斜。

地上五條的手掌動了動，他身上的傷痕已經消失，如果不是衣服和臉上的血跡，沒人知道他經歷了什麼。從地上站起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檢視風眠的狀況，除了昏迷沒什麼大礙。

他拍了拍風眠的臉頰，風眠緩緩醒來，入目就是五條帶血的臉。

“悟？”

“嗯，是我。”

風眠詫異看著眼前的人，他臉上滿是笑容，好像有什麼天大的喜事。

“風眠，我現在的感覺非常好，你知道嗎。”

風眠看了眼他身上的傷，一切瞭然：“反轉術式嗎。”

現在的情況容不得他多想，夏油和理子的安危更讓他擔心。

“悟，得趕快去薨星宮。”

五條點頭，不知道想到了誰，眸子裡充滿了興趣。

“是啊，去薨星宮。”

薨星宮。

此時的薨星宮遍地殘骸，建築坍塌，一看就是經過了一場不小的戰鬥破壞。

風眠的腳步停在一處血跡旁，地上還有一根斷掉的染血髮帶。

死了嗎……理子。

視線順著破壞處前移，腳步緩緩走動，廢墟的盡頭躺倒著一個狼狽的人影，胸口兩道巨大的交叉刀傷，臉頰上也有傷痕。微微起伏的胸膛證明著他還活著，風眠彎腰將人從地上抱起，對身旁的五條說道：“剩下的就拜託悟了。”

“嗯。”

風眠沒有回頭，抱著夏油的手，指尖正緊攥著他的衣角。

‘箭射得不錯，下次見。’

‘你射箭的樣子真好看呢。’

……

‘風眠射箭的樣子真好看呢。’

！！！

一個讓他心神震動的想法出現在風眠腦海裡。

三句話，一句出自剛見過一面的伏黑甚爾，一句出自記憶裡看不清樣貌的未知角色，一句則出自和自己一直相處的好友夏油傑。

一樣的語音語調，當時夏油說這句話的時候是什麼神情？

大腦快速回憶著，夏油直勾勾盯著靶子像是在透過靶子看什麼，眼神與往日大相徑庭，沉如死水。

那……是傑嗎？

風眠腳上的動作越發快了，他想求證一件事，夏油得趕快甦醒。

正盤踞在夏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