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山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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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離開了李順利家，此刻他們的內心都是激動無比，寨子裡還有活人，這讓他們的信心一下子提高了不少，只要有人，那他們的存續下去的希望就會變大，在羅井沒有和大家說的計劃中，有一個便是要建立倖存者基地，將所有人都聯合保護起來，集眾人之力，像遠古時期的先祖對抗野獸與自然那樣建立起存續的堡壘，無論是建立在鄉村還是在城鎮，最重要的是有生力量的儲存，這是他自知曉末世將臨時便已想好的準備，當然現在的他並不急著完成這件事。

平復下激動的心情，三人再次踏上了清除喪屍的步伐。

……

在城裡某一處酒店內，一個穿著服務生服飾的喪屍正在啃食一具屍體，粗魯而野蠻地將皮肉咬開扯斷，然後囫圇吞下，嗓子發出咕嚨的吞嚥聲，旁邊還有幾具喪屍也在進行著饕餮盛宴，這隻服務生喪屍體型並不高大，不過它的衣服此刻卻已是出現數道裂痕，背部的脊柱彷彿生長出了幾根尖刺，這些尖刺呈現骨骼的白色，直接刺破了它的衣服，而且它的進食速度也較之其餘幾隻喪屍更快，它的身體似乎隱隱向著某種方向成長。

此後幾天，羅井三人都會在太陽昇起前進寨，太陽落下後出寨，寨子裡每天都會有槍聲響起，然後是喪屍的悲鳴。在這期間，幾人倒是幸運地發現了十餘位倖存者，這些倖存者對羅井的到來無比感激涕零，不知所言，羅井安撫他們的情緒之後讓他們呆在各自家裡，保持安靜，隨時注意外界動向。

花了整整五天時間，羅井三人終於把寨子裡的喪屍清除完畢，不過有一件極其可悲的事，一個七八歲的孩子被餓死在床底下，他的父母則是成為了喪屍遊蕩在床邊，嗅著空氣裡食物的濃香不停地瘋狂嘶吼。

這天下午，羅井將寨子裡所有的倖存者全部都召集了起來，一共二十七人，大都是中青年，還有幾個小孩。

“各位安靜，聽我說。”羅井手裡拿著一個喇叭，這是村長常常用來講話的，現在落到了他的手裡。

“我知道發生這樣的事對大家來說都很不好過，不過逝者安息，生者也要堅強，說句實話，現在說是末日來了也不為過。”人群中發出一陣騷亂，羅井用刀敲了敲地面繼續說道：“不過大家既然還活著，就說明老天爺給我們活路，我們要充分利用人的優勢，與這些喪屍打個仗，不是我們死就是他們死，這沒什麼好說的。”

“現在這個情況，我們已經是趕鴨子上架，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知道很多人內心都是懼怕的，說實話我一開始也一樣，而且害怕到哭得稀里嘩啦，不過我們遇到什麼困難也不要怕，微笑著面對它，消除恐懼的最好辦法就是面對恐懼，堅持下去才能取得勝利。”

“它們只有牙齒和利爪，但是我們有槍，有刀子，我們還有智慧，我們可以和他們鬥到底，一切的喪屍，在齊心協力的人類面前，都是紙老虎！”

羅井接著又發表了一通尷尬的演講，不過聚攏的人群顯然沒有那麼容易調動情緒，他們是看到過喪屍的可怕的，他們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去贊同羅井的說法。

看著沉默無言的人群，羅井嘆了口氣說道：“我真傻，真的。”

人群的緘默似乎是必定的，但有位先生說過，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有個年輕人擠了出來，他舉著手高聲道：“我，我跟你幹，我老子沒了，老孃也沒了，這群天殺的東西，我要報仇！”

似乎是受到這位先驅的感染，人群中又擠出一個小夥子，他的眼睛裡帶著光亮與淚珠，“我也幹，我們有槍，不怕它們！”

人群中有一位婦女哭著說道：“可是隻有兩杆槍，這怎麼打喲……”

氣氛一下滅掉了，不知是那個該死的婆娘在攪混水，幾個舉起手來的小夥子也一愣，是啊，只有兩杆槍，可是喪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