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到達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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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羅井清理完回到童年家時已到了八九點鐘的樣子。

“哎呦小夥子，你沒事吧，你這一身……”童老爺子連忙問道。

羅井擺擺手，邊脫鱗骨甲邊說道：“沒事，剛剛砍了幾隻喪屍，沾了點髒東西，沒什麼大礙。”

“我得趕快吃飯，明天還要趕路，老爺子，這裡的房子有很多生活用品，你要用的話可以自取，現在周圍已經沒有喪屍了，你們大可放心。”

“唉唉，小夥子你趕緊吃飯，不過你們是要去哪兒啊，現在外面一點訊息都沒有，恐怕……”

“去城裡一趟，有些事做。”羅明接過話題。

“城裡啊，怕是不好去啊……”童老爺子和羅明聊起來。

羅井簡單吃了些東西，就是米飯和幾塊臘肉，還有辣椒粉用來拌飯。

他坐在陽臺處看黑夜，童年搬了把椅子坐到他身後一點，兩手肘支在膝蓋上，雙眼似乎散發著光一動不動地盯著羅井。

羅井見狀失聲一笑：“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小叔叔，你是不是會功夫呀，像電視裡那樣。”

說完，童年站起身，紮了個像模像樣的馬步，兩隻短手躲在身側，然後一下左手一下右手握拳伸出，口中還哈哈地喊出來，淡淡的白霧自他口中撥出，讓人聯絡到神話影視劇裡的仙童那般吞雲吐霧。

羅井擦了擦被辣椒辣出來的鼻涕說道：“我只會一點點，沒有電視裡那麼厲害。”

童年瞬間直起身子興奮道：“真的嗎真的嗎，那你可以教教我嗎？”

羅井笑著用剛擦過鼻涕的手摸了摸童年腦袋說道：“哈哈，等以後有機會我可以教教你。”

“真的嗎？”

“真的。”

“耶，拉勾，騙人是小狗！”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童年用手指勾住羅井的手指，嘴裡念出來一些奇怪的拉勾誓言，羅井不知道為什麼童年能在末世裡保持這麼樂觀，也許這便是小孩子獨有的處事不驚吧。

“童年，你在哪邊鬼喊鬼叫什麼，不要打擾別人！”

童年聽到童老爺子的叫罵，觸電般縮回手，半瞥半看童老爺子。

羅井及時搭腔，“老爺子，我在和他玩呢，不要生氣。”

童老爺子沒說什麼，繼續和與他年齡更相近的羅明談論起喪屍、自己、他人、社會、國際，反正說到什麼聊什麼，偶爾笑出聲，忽而又揉起了眼珠子聲淚俱下。

羅井和童年也有一搭沒一搭說著，他覺得自己像是在帶孩子一樣。

……

第二天剛矇矇亮，幾人沒有貪戀被窩的溫暖，羅井羅明二人坐上別人的車，童年祖孫眼淚水吧砸地送別。

返回的路上，童年心情低落，隨意踢走一枚石子。

“童年，你看前面！”

童年抬起藏在輪椅後面的頭，前方有一座小山，密密麻麻的喪屍軀體堆疊而起。

“咦～爺爺，好惡心啊。”

“嗯……確實噁心，快推快推，要不然老頭子我前天的午飯都得吐出來。”

“可是爺爺，我們前天只吃了一頓晚飯吶～”

“我夢裡吃的！別說羅井和羅明這倆小夥子真他媽厲害呀。”

“羅井小叔叔說要教我功夫耶。”

“他騙你的也信。”

“可我們拉過勾上過吊了。”

童老爺子撓了撓腮，“之前我說給你買凹凸曼拉勾了也沒買啊，他肯定騙你的。”

“嗚嗚～爺爺壞。”

“哎呦，你怎麼哭了，快推快推，走慢了喪屍咬你屁股啦。”

……

羅井坐在一輛小轎車的後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