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督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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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井認為，想要徹底讓某些人服氣，就必須展現出一定的手段和壓迫感。現在他的手段已經展現了，那就需要在壓迫感上下點功夫，他在某些時候很有成為吊路燈的資格。

而壓迫感的最直接來源就是讓這些倖存者直面喪屍，讓他們退無可退，為了保住自己的命不得不去與喪屍戰鬥。

“所有人，繼續前進，我會在後面看著，不要想著逃跑，誰想跑，我直接把他腿打斷。現在我給你們定下一個指標，每個人都必須殺死兩隻喪屍，都完成了這個指標才能休息，完不成我就和你們耗著。”

所有人聞言全都心裡一顫，開什麼玩笑，這不是讓他們送死嗎，可是看著羅井臉上陰鬱的神色，所有人覺得要是不遵從達到話恐怕沒有好果子吃。

羅井這麼做的原因則是因為殺一隻喪屍能夠大幅度消減人們對喪屍的恐懼感，殺兩隻則能讓人們在削弱的恐懼中誕生一種別樣的情緒，或許算得上是快感，而到了這個階段，人們再殺三隻四隻喪屍都不是太大的問題。這與曹劌論戰中士氣的三個階段有異曲同工之處。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整頓好隊形，那兩個，把李想這小子弄醒，準備殺喪屍。”李強忙招呼眾人動起來，雖然羅井在這，但是羅井說自己來督戰，所以指揮者還是他，他必須得拿出點像樣的指揮才能才行。

眾人迅速整頓好隊形。

張琢玉在一處巷弄裡觀察，看到羅井先前和現在的狠厲手段不禁抹了抹額頭的冷汗，“這小子，也太蠻橫了些，不過我要是有他的實力，我也蠻橫。”

羅井等待眾人烏泱泱亂作一團又整頓成型，他走到隊伍後方，手上始終提著刀，幾個後腦勺對著他，“現在，開始清理工作，記住我會督戰，不要搞小動作。”

隊伍慢吞吞前行，兩個青年斧手在最前面，他們看準一棟房子，打招呼，然後砍門，門被砍開，爭先恐後冒出兩三個頭顱，兩人背脊一涼躲到一旁去了。

李強準備讓槍手開槍，此刻羅井卻是突然打岔道：“慢著，今天的指標從你們兩個斧手開始。”

他走到隊伍前斧手旁邊，兩個青年滿頭冷汗，臉色微微煞白。

“你們是破門的急先鋒，要是沒有足夠的膽量，發生意外可不要指望別人救你，拿起斧子，直接照著頭砍下去！”

羅井知道這是強人所難，可是卻不得不如此。在現在這樣一個世界裡，每個人的生活軌跡，又有多少是按自己的想法來的呢，逆行的總是在多數，但最終還是要屈居於大流。他砍殺過的那些喪屍，又有多少不是他硬著頭皮上的呢，現在的情況，沒有人會給第二次機會，每一次都是生與死的較量，輸死活生，生活死輸。

兩個斧手覺得身子逐漸僵硬，那口子中探出的喪屍直勾勾地盯著他們，像是在進行一種無言的威脅，口裡冒出的冷氣彷彿吹在他們的後脖頸，這讓他們的手腳忍不住顫抖。

“怕什麼，它現在一點危險都沒有，想象成殺豬那樣一斧頭下去砍它。”羅井一把抓住一人的脖子讓他湊上前，那人已經聞到腥臭，握著斧頭的手全是冷汗，他閉著眼睛，渾身顫動的頻率宛如篩子。

“睜開眼睛，拿起你的武器！”羅井低聲吼道。而抓住脖子的手則是慢慢往前送去，彷彿這青年不動手他就一直往前送，直到把腦袋送到喪屍的嘴裡。

“我……我不敢……他是人啊……”青年顫顫巍巍。

羅井聞言罵道：“放屁，他已經死了，現在的它是喪屍，不是人，甚至不是畜牲，你砍死他，沒人會怪你，相反你是為民除害，連它都得感謝你。”

青年抬眼看了下喪屍，確實沒有了人的氣息，只具備人的樣貌，而沒有人的智慧、神采、血色……

他咬著牙抬起斧頭，旁邊的同伴似乎也在鼓勵